梅太太看到宋观舟还能自己走动,扶着古氏就下了台阶,朝着宋观舟呼喊着过来,“可曾吓着了?哪里有不舒服的地儿没?腿上可还好?”
一连串的问候,让宋观舟心里暖了起来。
再看跟着梅太太簇拥上来的嫂子妹妹们,由衷笑了起来,齐悦娘见状,也耐不住焦灼的情绪,故作生气拍打了宋观舟胳膊,“祖宗,可把婶子和我们吓死了,你好端端的——”
欲要说别乱跑,却又不忍心责怪。
宋观舟拉过她手,柔声说道,“嫂子别嫌弃我手上脏污,幸而我不曾同大伙儿一处,不然那贼子真是恼羞成怒,胡乱砍杀,咱都是些弱不禁风的姑娘们,怎么逃得过去?如今还好,四郎来得及时,临山忍冬荷花壮姑舍命相救,我算是捡回一条性命了。”
“菩萨保佑,幸而不曾伤到,不然……”
齐悦娘含着热泪,再是说不出话来,其他姑娘们也纷纷上前问候宋观舟。
宋观舟颇有耐心,说了无碍。
但提到贼子,她就顾左右而言,或者是交由裴岸来料理,因着要等官府的人来,这会子大伙儿纷纷落座,慧觉大师也让厨上重新起了炉火,做了斋饭。
未等用上斋饭,官府来人了。
打头的出乎预料,竟然是京兆尹下头的何文瀚,他一身劲装,十分干练,后头带着不少差役杂役。
到了寺庙跟前,住持慧觉大师一干僧人以及裴岸裴辰二人立在廊檐下久候多时。
他翻身下马,拱手见礼。
“大师,世子,季章,久等了。”
裴岸蹙眉,“怎地惊动了何大人您,按理来说这不应是新上任的知县来么?”
“李大人啊,他今儿不得空,正好我也在县衙办事儿,索性禀了上峰,既是有命案,又在京城,迟早要惊动京兆尹的,不如我们一早就介入。”
“也好!”
裴岸得了解释,方才作罢,大家互相礼让,入了门内。
“弟妹无碍吧?”
去县衙报官的除了隆恩寺武僧,裴辰裴桦还安排了公府刘二跟着一块儿去,说了大致发生之事,何文瀚问了贼子尸首停放的地儿。
“禀大人,都不曾挪动过,那废弃佛堂如今也被人 值守,就等大人前去查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