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瞧着刚才菊园里的一幕,低声问了秦悠然,“素来不曾见过金家大姑娘翻脸,今儿这么拂袖而去,倒是让人开了眼。”
说来,金拂云这么径直离去,确实有些失礼。
秦悠然得了家中长辈教诲,与金家的姑娘媳妇子们断了往来,听得这话,她也做无知之态,“二人都是闺中女英雄,只怕是起了误会。”
旁人打探不出,叹了口气。
“也是裴家四公子心疼媳妇,不然这四少夫人娘家凋零,若真与大姑娘正面相对,还是应该避其锋芒才是。”
这话引来好几个少夫人的赞许。
秦悠然笑道,“四嫂子聪慧,心胸宽阔,也不是寻常小鸡肚肠之人。想必就是误会,来日解开就是。”
“解开最好,不然今后大姑娘地位不浅,可是郡王妃,我等来日见了,也得行礼请安呢。”
更何况裴宋氏。
裴岸裴大人虽前途光明,但也要时日,如今庶吉士也没个品味,虽说是公府儿子儿媳,但说出身份来,与郡王、郡王妃,还差得远呢。
有夫人补了一句,“这四少夫人年岁轻轻,听得说就喜吃醋——”
话到这里,哽在嗓子眼,故意不说。
众人却听得明白,觉得今儿这事儿应是宋观舟得罪了未来的雍郡王妃,方才挨了推搡。她从前也没什么体面,带着丫鬟婆子打到伎子门前,又何谈胸襟宽阔呢?
秦悠然有些愤愤不平,故而多说两句。
“过不得两年,裴四哥许了官位自要出京,四嫂定然一同前往,那时山高路远的,也不至于非得到跟前给郡王妃请安。”
秦悠然这么一说,饭桌之上静若无人。
“……二姑娘说的极是。”勉强敷衍秦悠然一句,众人岔开话题,可言谈之时,还是不经意的会往主桌上看去。
秦老夫人看着宋观舟,轻轻与她理了妆发,“泼猴,一时没看住你,竟与拂云起了争执,你二人素来爱斗嘴,又气得那云丫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