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引着周围女眷纷纷侧目,幸得坐在后头,她由着丫鬟左右搀扶,跟着穆云芝离去。

蒋氏回眸,也瞧着这一幕,欲要多问,想着怕是去更衣。

黄老太太见她看去,与她笑着解释,“观舟丫头怕是吃了几盏酒,这会儿起了瞌睡,我瞧着心疼,喊了侄女带她卧睡片刻也好。”

秦老夫人听戏入迷,听得这话,也循声看去。

“泼猴,我就说她总也不坐在我跟前,原来是想着去偷闲呢。”一旁秦悠然掩口笑道,“母亲有所不知,听得二哥说道,四嫂子听不来这些戏,她不坐在您跟前,也怕真是扫了您与黄家伯母的兴头。”

“……这戏文里还引着她父亲的诗词,也听不懂?”

秦悠然眨巴着丹凤眼,“……四嫂子是这样的……”无辜之态引得旁人笑了起来,“四少夫人性情爽朗,倒也可爱。”

可不可爱的,蒋氏不好说,但她一而再再而三被秦家与宋观舟的亲近关系而心惊。

宋观舟无父无母,从前也不曾听说宋大学士与秦家交好,而今瞧着秦家老夫人待宋观舟,可不像是寻常敷衍应酬。

她暗暗记在心头,瞧着那如花一样的仙女,扶着丫鬟离去。

阿鲁和春哥缩在男客后头,看了一会儿戏也觉得无趣,阿鲁是不爱,春哥是看了好些次,两人无心思索性凑在一处儿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