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女儿?”孙无数笑了,“这是我的女儿。”前一句是疑问,后一句是肯定。

他本想科考一博,可懒怠了这两年,一看书就犯困,根本看不进去。家里没了贾青芜那些铺子的收入,原先用的笔墨纸砚都下降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孙无数又想起县衙里的主簿对他向来和颜悦色,便想去找他,让他想法子给贾家找点麻烦。可翻遍了家里,竟找不出几样像样的礼品。

可恨的贾青芜!竟把他原先收藏的那些字画都给拿走了!他的名家镇纸,好笔好墨!全都没了!

去了书院,大家看的目光怪异中带着幸灾乐祸。烦闷之下,便喝了些酒,醉了就是都不烦了。

发现喝酒可以解忧,他便没了克制。大醉之下几日没去书院,被山长劝退。这下家里更加艰难了,他竟发现自己酒都喝不起了。

好在还有一座宅子可以卖,虽然有些坎坷,好在最近卖了出去。

前几日孙知夏来找他,说孙觉夏回来,并给他出了个主意。正好赶上年节,他用卖宅子的钱,给主簿送了一份礼。顺便过来看看,他那个失踪多年的女儿。

这一见,发现这母女俩真是相似。一点都不像自己,难怪回来之后,见都不来见亲生父亲。

贱人生的贱种。想起何主簿,孙无数蔑视中带了些得意,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贾青芜看着孙无数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又上马车走了,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他想干什么?他做了什么?她回头看向夏初,瞬间明白了孙无数刚才的话和笑容是什么意思!他想抢走夏夏!

“娘?”夏初扶着贾青芜的手臂,发现她面色忽然苍白起来,不由担心起来,“娘,怎么了?”

“孙无数,孙无数想抢走你!”贾青芜只觉一阵心悸,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初眉头一皱,安抚道:“不会,我不会跟他走的。娘,忘记大夫的话了吗?平静一下,我不会跟他走的。”

“他是你亲爹,如果他要带走你,我也没有办法。”贾青芜抓住夏初的手臂,“我太了解他了!他刚才的样子!他一定是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