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我来找人。”苏文婴很认真地描绘了对方的身高长相衣着,希望周演帮忙寻人。
对着和小五有关的人事,周演一般都很认真。
在问清苏文婴找人的要求后,周演很客气地邀请她进了自己看场的酒吧,找了个相对隐私清净的卡座。
“我其实不确定他进了哪个门……我本来和他是坐在那家餐吧的外头吃点心聊天的……”
苏文婴满心烦躁,对她来说,找不找得到这个人都无所谓,是她此时心境一片大乱。
她眼下对明天充满了迷茫。
这是她人生近三十年来很少有过的情绪。
“你坐会。找到了和你说。”周演一身冷淡利落,一边交代着手下人,一边巡查着场子。
徒留苏文婴失神地看着自己桌上的鸡尾酒发呆。
这事儿闹得不算腥风血雨,但对苏文婴而言,不啻于灭顶之灾,短短一天之内,她曾引以为傲的一切统统成了镜花水月。
原来……她自命清高的职业生涯,是她父母拿着不干不净的钱给她铺出来的。
她流露出几分苦笑。
苏文婴这时接到了电话,是她拜托周演找的人有了消息。她麻木地摁下接听键。
“你怎么回事!”
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声呵斥。
那人似乎被缠得透不过气,又勉为其难地压低了声音:“你哪儿找来的一群混混!你不是律师家庭的女儿吗!也好意思和这些人打交道!”
他后悔不迭。
父母拎不清就算了,毕竟也就是个相亲,沾染不到他身上一点儿,怎么人还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苏文婴冷静想了会,理智占据上风后,还是为自己方才出格的举动感到尴尬。
“行行,你父母我真不清楚。不过上个月有个和你爸差不多的情况,不过她家是做生意的。”
那男人只能跟她举例:“养出了个会读书的儿子,可能羡慕从政的风光和一点权力,托举着儿子考了公。结果呢……因为招投标的事儿给管事的人员送了黄金。”
“看你这一点都不清楚的样子。”他有些不屑地轻哼了声,“倒和那家人差不多。”
“反正太严重不至于,牢狱之灾也不过一年半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