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忍不住道:“你说明天那不要脸的会不会上门来说是咱们害死了这小子,让咱们赔钱啊?”
“我可是有人证的,隔壁的那个小药童......?人呢?”寒山一指,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早就没了人影。
“他娘的,出了事跑的比兔子还快。”寒山啐了一口,拉着清明就要往外面走。
老者也没阻止,这年头哪怕是凤北郡也时常能碰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寒山气喘吁吁得将清明拉到屋外之后,忍不住啧啧两声,通过简单的观察,他已经完全看出来眼前之人受伤颇重,下手也狠,浑身都没有一块好骨头了。
“兄弟,你也别怪哥不救你,实在是囊中羞涩,你就在外面先躺着,如果明天还没死,就算咱俩有缘,我指定救你!”
寒山拍了拍胸脯,转身将倒在地上的大门重新摆正,满意得回屋去了。
天寒地冻的,这小子又身受重伤,不可能活下来。
斗转星移,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寒山从屋子里走出来,发现清明躺在门口气息均匀,面色红润,除了身上的伤势依旧严重之外,和正常人无异。
寒山忍不住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起来:“怎么可能?气脉虚弱,体魄却很强健......”
想了想,寒山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小爷连饭都吃不起了,救你,拿命救啊?你就老老实实在这躺着,说不定碰上个心善的,就把你给救了呢。”
说着,寒山双眸不经意得瞥了瞥躲在屋子正在偷看自己的小药童,吓得小药童缩了起来。
就这样,清明又在雪地里躺了一天。
吱呀,寒山打开门,鬼鬼祟祟得探出脑袋,生怕不留行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向他讹钱,待看清周围依旧是静悄悄一片之后,这才放心得走出院子。
门口的清明依旧是老样子,面色红润有光泽,伤势既没有好转也没有变差,两天不吃不喝也没有一点要饿死的迹象。
这下可真的引起了寒山的好奇,作为无忧山辈分最高的一拨人,寒山从小到大就被师傅师兄们寄予厚望,只是他对传统的草木经书,伤寒杂论从来没什么兴趣,反而是对那些有违天和的禁忌之术极为好奇。
在山上受了排挤,这才下山来寻了个无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定居下来,如今碰到清明这样神奇的体质,哪里还能忍得住。
“要不我把他救过来,好好研究研究?”寒山摸着自己的下巴,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