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两根鸡腿听着他的高谈阔论,欲哭无泪,我说那怎么办?吃不完人家扣押金,吃了吧,其他菜只能干看着。我偷眼到处巡视一番,发现每个墙角都安装着摄像头,我想完了,这鸡腿今天非得吃下去不可了。
我拿起一根,将另一根推给他,说:“不论什么理由,这根是你的。”
“管我啥事,又不是我拿的。”他又推了过来。
“不行,咱俩是兄弟,我才拿了两根,要心里没你,肯定不拿。”
他白我一眼,说:“今天第一次听到你对我这么好!”
“我一直挺好的,是你刚发现而已。”我又放在他的碟子里了。
他笑着又放到我的碟子里,我白了他一眼,盯着鸡腿只打嗝,然后我愤怒地将鸡腿咬了一口,我想象着饿的光景,试图一口气吃完。看着香喷喷的鸡腿吃起来却如同嚼蜡,我差点吐了出来,强忍着恶心,喝了一口红酒,勉强冲进了胃中。我抚着胸口,顿觉得这不是吃饭,而是受罪。由于心理作祟,看着剩下的鸡腿,越法恶心起来。
我看了看沸腾的汤,果断将剩下的半截丢进锅里,我想将它煮烂,煮化,最终变成汤,这样就可以毁尸灭迹了,我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
这一根鸡腿总算解决了,而剩下的一根鸡腿,说什么也得想着法儿让他甘心情愿吃掉它,总不能都煮进锅里,锅实在太小,已经煮不下其他菜了。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今年是马年,因此我以马为题,说成语或者当下时兴的热词,但每个词语必须带“马”字。他想了想说行,起码读过半年高中。就这样,一根鸡腿就在“马来马去”中不断寻找新的消费者。
我自认为学识渊博,定能胜他,结果竟然败给了他的“老马识途”。我想破了脑袋,再也想不起一个关于马的词语了,他死死盯着我,怕我找“度娘”帮忙。他见我绞尽脑汁的样子,坏坏地笑,并且还说要限制思考时间。
黄小龙打电话给我,我都没接,他又给张乾打,他也压掉了,现在谁也休想扰乱我们的思绪,这关乎一根鸡腿的命运,事也不小。估计黄小龙跟巩平等不住了,就寻上了楼来找我们,见我们依然满桌狼藉,皱着眉说:“你们还没吃饱哇?都赶上猪了。”
张乾笑着我们才刚开始,并且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他们,巩平张口就来一个“千军万马”,我们笑着说刚说过了。黄小龙一脸迷惘,表现出了他没文化的消极情绪,瞪着眼睛“:你们俩搞什么锤子?赶紧走!”
“策马扬鞭”!巩平眉头一皱,大声说。
我和张乾面面相觑,说实话,这个词语我们谁都没想起,说实话,我连“马来西亚”、“马克思”、“马尔杜塞”、“马六甲”、“马尔代夫”都用上了。
最终我将剩余那根鸡腿用餐巾纸包起来揣兜里偷偷运出了火锅店。
吃好了,喝足了,我们来到清冷的街道,准备开车回西夏区。黄小龙和张乾抱怨我从没请过客。
“我的经济状况你们也清楚,花的都是银行的钱。”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