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鹿自然而然的接过，只是没向从前那般，点上火星，而是随意的放在了胸前的兜中。

知道洛鸣鹿最近几乎已经不碰烟了，所以冯箫无所谓，他将烟放在了自己的嘴上。

洛鸣鹿略微走神，香烟已然点燃。

“我叛逆到什么程度？实不相瞒的说…”冯箫回头一笑，“我曾用尿浇灭了祖祀里供奉的香火。”

闻言，洛鸣鹿的脸僵了一下，犹豫片刻，捂脸：“不愧是你啊，冯爷。”

“哈哈，虽然最后还是免不了被上上下下胖揍一顿就是了，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跪了三天呢。”

冯箫摆摆手：“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我与我爸早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洛鸣鹿的步伐缓缓停了下来。

前面，冯箫还在长叹：“而我的父亲却从未意识到这一点，见我渐渐停了与他的来往，他竟是认为，这只是孩子长大了的表现…”

“没有一丝重拾父爱的喜悦，不过是再一次重复曾经悲哀的循环罢了。你说说我，何必与他争执的那么明白呢？”

他缓缓回头，烟雾扫过冯箫的脸庞，已经留有几月并未梳剪的头发散落下来。

他目光深深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声音万般：“洛鸣鹿。”

“你要明白，就算眼前的再是那般梦幻或是荒诞，已经失去的也已经注定了它们不会再回来。”

“亲情爱情尚且如此，何况于人命？”

洛鸣鹿沉默不语，抬起手来看向自己的手腕，曾经受的伤，早已经没了疤痕，好似它们从未存在。

冯箫在地上捡起皮筋，重新将头发扎好，随意道：“万般总有代价，哪有免费的午餐。”

他看向洛鸣鹿：“余老爷子邀你过两天去道观里走走，记得去啊，可别让兄弟难堪。”

洛鸣鹿轻嗯了一声，再转眼，冯箫已经挥着手走远：“当然，若是你实在是麻烦事太多，抽不出来空，也记得和我说，本大爷拳脚功夫虽然差点，但多少也聊胜于无不是？”

洛鸣鹿目送着冯箫走远，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