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恨的看了一眼敬妃,是敬妃,一定是她。
一个果郡王府的下贱婢子,送入宫来,果郡王倒台,一个可有可无的婢女将景仁宫唯一的阿哥拉下马去,怎么算,这笔买卖都划算。
皇上的声音在养心殿中响起:“弘时啊,阿哥之中,你最年长。”
“你今日祸乱宫闱,做此事之前可想到过后果?”
“你真让朕失望透顶,你为兄,未曾匡扶宗室,给你弟妹们带头,做一个好榜样出来。“
“你为阿哥,知法犯法,祸乱宫闱,你可知,这是你敬娘娘宫中的人?”
“往小了说,你是祸乱宫闱,众目睽睽之下要了一个宫女。”
“往大了说,你是和你庶母宫中宫女牵扯不请,史官手中的笔都够你吃一壶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说到这,狠下心肠,转过身不看弘时一眼,满脑子想的却是弘时和果郡王府送来的宫女睡成了一处。
那日胧月生辰,这宫女献舞,都知道是果郡王府送来给自己的,弘时连自己的女人敢染指,不臣之心,早有端倪。
自己厌恶果郡王府,可以不碰,可以不要。
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染指?
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行!
他周身上位者的威严尽显,上一次,沾染卧榻的如今已经挫骨扬灰了!
礼部的人来得很快,弘时明白无力回天,只端正在养心殿中磕了三个头:“皇阿玛,皇额娘,儿臣走了,还请您二老保重!”
当礼部的人将弘时的黄带子收缴到托盘之上,皇后心中空落落的。
景仁宫的名下,没有孩子了,她快速在心中盘算,如今后宫还有两位低位妃嫔怀孕,若是生出了一个儿子来,还有希望。
只是,今晚这温宜是为何?
皇后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温宜真的是误入了长乐殿?
“敬妃,你宫中宫女和三阿哥这般,既是你宫中宫女,你该如何自处?”
敬妃紧咬牙关,明白恐怕此番皇上是来问自己的罪,她斟酌着,该如何回答这件事。
斟酌了一番:“臣妾管教无方,还请皇上治罪 ,臣妾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