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倒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文鸳听着皇后落在耳边的声音,轻轻巧巧,但言语中的意思极为清楚,她明白,恐怕今日不应下此事,下一个转头被算计的便是自己。
事到如今,只能在皇后面前假装臣服,出了景仁宫在想对策。
若必要时,直接和安陵容借着这个时机,挣脱皇后的束缚。
她静下心来,又满面惊慌的说道:“皇后娘娘,臣妾的阿玛和额娘都嘱咐过臣妾,不可胡言乱语,连带九族。”
“此事既然皇后娘娘说了,臣妾传话出宫也需要时机。”
“可能等上一两日?”
皇后看着文鸳这幅模样,心想着文鸳说得也在理,再等两日也无妨。
身边之人的心思,总要看清楚才好。
瓜尔佳氏若是在前朝告了安比槐,得了富贵。
凭借着安陵容在后宫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届时,安陵容只会更加依附自己,又或者,和文鸳不死不休。
瓜尔佳氏也会更加对自己心悦诚服,且---皇后的眸子底下藏着一抹杀机。
自己立于中宫多年,身边之人若是背着自己搞到了一处,那就别怪自己了。
瓜尔佳氏不在前朝告发,那便让乌拉那拉氏来。
别忘了,太后的母家也是乌拉那拉氏。
文鸳从景仁宫出来的时候,冬日正午的太阳晃了晃她的眼睛,她毫不犹豫的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中的安陵容也正沉思着,心中不安,不知道剪秋有没有发现锦被之事,她在皇后身边,早早清楚皇后的手笔。
见文鸳急匆匆的赶来,又是晌午。
她起身惊讶道:“这个时辰,你来作何?”
“不是说了不宜来往密切么?”
文鸳喘着气:“安姐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