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跪在地上,眼底阴鹫,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皇上便是这般,前脚能对你柔情蜜意,后脚就能来质问你。
还好自己不是原主,也不爱皇上这个糟老头子。
她的手指在宽大的袖中,摩挲着袖上的金丝线。
“回皇上,臣妾不知!”
“还请皇上彻查!”
“臣妾自知臣妾愚笨,今晚夜宴,臣妾忙碌,尽量让皇上满意。”
“只是不知还出了这般错乱,臣妾却是不知为何!”
敬嫔在一旁说道:“皇上,嫔妾抚育胧月,只不过几日未见,此番瑶娘子失子,嫔妾感同身受。”
“瑜妃没有当过娘,必然没有这般,今夜这安胎药是张太医给开,想必这安胎药出在了太医院处。”
皇上眼底晦暗,喊了江来福:“去,出宫一趟,将张太医传诏入宫!”
江来福点头退下。
此时文鸳从地上不可置信的抬头,刚好对上端贵妃眼中的杀意。
文鸳更加惊慌,只跪在地上惊慌失措道:“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不知啊!”
此时,张宣受到江来福传诏,跟在江来福的身后。
还是来了,他早早就得到文鸳的叮嘱,近日来太医院中,卫临一派行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临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安胎药中加了夹竹桃花粉?
太医院中,两派太医斗得死去活来,钓翘嘴之时,只要将最大的翘嘴钓上,何愁下面的翘嘴不听话?
他身形挺直,跟着江来福入宫,仰头看了一眼除夕之夜的天色。
今夜,没有月光,正是垂钓的好时机!
一路匆匆行至宁寿宫偏殿,入内跪倒在地上。
“皇上,不知此时诏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见了张宣,想起他京郊治疗瘟疫之功 ,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许:“张宣,朕有话问你!”
“你给瑶娘子和陈常在开的安胎药中,为何有夹竹桃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