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恨错了人?
自己恨错了人?
她心中的无力感,悔恨涌上心头。捧着龙尾砚,又哭又笑,这龙尾砚在钦安殿中,从她的手中滑落,起了好大一声声响。
四碎的碎片,摔落在地上,也仿佛滑过了她的心脏。
安陵容的声音在钦安殿中响起:“我告发安比槐?”
她的泪水从眼角落下,又转过身,啪的一下打在了孟静殊的脸上:“你不是我,你怎么能揣测别人的人生?”
“我在宫中谨小慎微,我父不慈,未帮助我一分一毫。”
“你在宠爱中长大,你不了解这般的苦楚便罢了,你为何起了这般歹毒的心思,你看不惯我你可以朝着我来,为何对孩子下手?”
“为何?”
孟静殊无力的笑着,她伏在地上,低声啜泣着,竟然是自己?
是自己恨错了人?
牵连前朝沛国公府满门?她的思绪一下回到刚入宫之时 ,娘亲的殷殷叮嘱之上。
她抬起头来,形如枯槁,了无生机:“安陵容,不管你信与否,八阿哥我起了心思,但是动手的人不是我,是苏答应!”
安陵容转头不再看她一眼,任凭孟静殊在钦安殿中哭得撕心裂肺,哀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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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
皇上挥退了侍疾的宝亲王,他面上神情晦暗不明,小小一个孟静殊,宫外的沛国公府,明面上露出这么一条好线,证据收集得太过顺遂,仿佛有一只大手推动着。
九子夺嫡一路走来,多少明枪暗箭,他都堪堪躲过,又怎么能在这点小事上含糊?
他疑心到了慎贝勒的身上,想起苏如是是慎贝勒府上送来的人,沛国公府又是慎贝勒的姻亲,他出声道:“江来福,派人监视着钦安殿的苏答应,看她与何人往来!”
“不许打草惊蛇!”
留着苏如是,只不过是放着她,引出背后之人罢了。
这种不可控的力量,让他如寒芒在背,一点都不舒坦。
这天下,可是朕的天下,他眼中闪过寒光,又下令道:“吩咐九门提督,带兵在慎贝勒回京路上设下埋伏,秘密押解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