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带着真挚,安陵容睁开了双眼:“上茶!”
剪秋急忙去泡了一壶茶水,三人依次落座,待冒着热气的茶水落在杯盏之中,文鸳看着,却徒生了一抹感慨。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她,安陵容和皇后一起坐下喝茶。
皇后欲言又止,见安陵容不急不躁,心知她是要晾着自己,待安陵容喝下第一口茶水之时,她着急的问道:“贤贵妃,你昔年投靠本宫!”
“本宫待你可不薄!”
“如今本宫在景仁宫中,也只想见皇上最后一面,到底本宫和皇上是少年夫妻!”
“本宫、、、、、”
安陵容放下手中杯盏,抬起头来看着皇后:“哦?”
“少年夫妻?
“待我不薄?”
“皇后娘娘、、、”安陵容目光犀利,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可是真的待我不薄么?”
“这一路走来,皇后娘娘是如何待我的?”
“我出身低微,所以成了你们上位者手中的棋子?”
“招手即来挥之即去?”
“从我入宫之时,侍寝的那日,你不就把我当做棋子了么?”
“这六宫的嘲笑,你以为我是真的不在意?”
“我只是没有能力报复罢了!”
皇后见着安陵容这般说话,心内一咯噔,看来安陵容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又看了一眼安陵容身旁的文鸳,看来她们俩早就站在了一处去。
她顾念着皇上,还是垂下头说出她这辈子最难说出的话:“本宫去见一面皇上可好?”
“先皇有旨,和皇后你此生不复相见!”
“生不见,死不见!”
“无人能更改,新皇也不可!”
皇后怔愣了许久,她呆呆的看向这桌案之上的杯盏,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间快速蔓延。
她想不明白,怎么一切从殿上告发之后就变了样子?
“瓜尔佳氏!”
皇后第一次正视起面前这个娇俏如春水的女子,她问道:“本宫想不明白,从殿上告发以后,你就好像换了一副芯子!”
“虽看着还是蠢笨,但行事却张弛有度。”
“明明是定的温太医,你又告发了果郡王?”
“在殿上说话却又口无遮拦,但桩桩件件却都对你有利!”
文鸳笑着抬手,扶了扶鬓边的簪花,她起身在景仁宫中踱步,边回想自从她穿越过来的这些日子,从不会下手害人的新世纪女性,被同化成这后宫之中的妃嫔,再到一只噬人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