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深思熟虑了许久,她想起那日延禧宫门前毓秀一步都不让,垂下了眼睑:“用吧!”
“少用些!”
“本宫就是给她一个教训就是了。”
“也好快一快本宫的心。”
“去看一看那瓜尔佳氏的人到哪里了?”
“将这铁衣洒落在她们身上便是!”
“是!”
茉心急急忙忙出了咸福宫,等在咸福宫去往储秀宫的路上,左等右等,才看见瓜尔佳福晋还有太后一行人的身影。
她见了太后,有些害怕,硬着头皮上前将绣帕上面的铁衣,装作不小心,撞了一下瓜尔佳福晋。
瓜尔佳福晋今日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诰命服,这铁衣密密麻麻的从衣裳上,此时已经是深秋,深秋的风将铁衣吹落,还有极少数沾在了衣裳上,安陵容眉毛一蹙,盯着急匆匆正要走开的茉心,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是咸福宫的。”
茉心低垂着头,安陵容转头吩咐了身后的宝鹊:“去,去咸福宫传话,慧贵妃身旁宫女,行事莽撞,在此跪着。”
茉心听完便立即跪在了地上,心下也放松了不少,宝鹊匆匆离去。
文鸳带着郁枝,在储秀宫门前等着。
她见着郁枝,神色都带着不耐烦:“郁枝啊。”
“你和毓秀主仆一场,待会你便跟着福晋和夫人回府便是。”
郁枝神色戚戚,这些日子在寿康宫,她过得很是不如意,寿康宫的太妃明着暗着整治自己,要是回了瓜尔佳氏府上,依照瓜尔佳福晋和夫人的性子,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听说娘娘已经醒了?
对,娘娘,若是娘娘开口让自己留下,就还有希望,若是自己走了,这储秀宫不就卫嬿婉一家独大了?
她掩饰住内心的弯弯绕绕,想起昨夜启祥宫中的贞淑来说的那些话。
原来,金玉妍知晓高曦月的脾气秉性,让她谋划只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
高曦月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起用铁衣一事,居然还说起放到瓜尔佳福晋的身上?
这般拙劣,且步步是纰漏的局,高曦月都能想出来。
她打听着储秀宫中的原掌事宫女被罚去了寿康宫中,看来太后娘娘和瑜太妃发现了?
罚去了寿康宫就能安生了么?
她嘱咐着贞淑找到郁枝。
郁枝原本对贞淑都有些警惕,如今在寿康宫中谁也不理她,也没个说说话的人,哪有之前在储秀宫中过得舒坦?
贞淑凑了上去,一脸心疼道:“郁枝姐姐,明明这件事是你们宫里的卫嬿婉和我们贵人说的。”
“怎么你这忠心为主的,在寿康宫中干着下等宫女的活计?”
“怎么那背主的,却成了储秀宫中的掌事大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