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蠢笨之人,不适留在宫中。”
文鸳的手一紧:“安姐姐此番毓秀遭大难。”
安陵容会意的往下说道:“我知你心里不舒坦,毓秀这事,早晚都要提上日程,眼下最紧要的是,让毓秀身子好起来。”
“身子好起来,才能有将来。”
三人正说着话,那边的瓜尔佳夫人从内室中出来,她泪眼涟涟,看了眼郁枝。
“郁枝,你进去罢,你主子有话和你说!”
郁枝一喜,她起身便进了内室,跪在地上给毓秀磕头:“奴婢给娘娘请安,”
郁枝趴在床榻之上,艰难的招了招手,郁枝此时见了毓秀,也悲从中来,除了这么多日子中,在寿康宫过得不好的委屈,还有心里也惦念着毓秀。
她往前跪了几步,口中不断说道:“娘娘,求您,别把奴婢送回瓜尔佳氏府上。”
“娘娘,奴婢舍不得您啊!”
毓秀置若罔闻,只摸了摸郁枝的头发,又指了指妆匣子:“郁枝啊,那个妆匣里面有个小盒子,本宫一早便打算送你出宫回府,你这个性子,不适合留在宫里。”
“等日后闯出大祸,本宫也护不住你了。”
“这小盒子你就留着,算是本宫送给你的添妆。”
郁枝不断摇头,她在地上磕头,又哭着说道:“娘娘,为什么我的性子不适合,而卫嬿婉便适合了?”
毓秀此时有气无力连斥责都说不出口,只摆了摆手,主仆到这,就此别过吧!
郁枝揣着手里的铁衣,想到回了瓜尔佳氏府上,也没有活路了,还不如就在这里,求一条生路。
她哭着站起身来,朝着毓秀道:“娘娘,奴婢受娘娘大恩,还未还,此去回瓜尔佳府上,不知何时能得见娘娘,还请娘娘让奴婢在伺候娘娘,全了一场主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