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她今日如同遭受了重创,麻木的摇了摇头:“不,奴婢不出宫,奴婢要为娘娘报仇。”
她坚定的跪了下来,言辞恳切:“太后娘娘,帮帮奴婢。”
安陵容看向了卫嬿婉:“卫嬿婉,哀家帮不得你什么。”
“皇上多疑,哀家若将你送到皇上的身边,恐皇上根本不会真心待你。”
“皇上忌惮哀家,这些都是面子情分罢了。”
卫嬿婉摇了摇头:“不,太后娘娘,奴婢今日是想要太后娘娘开一条路。”
“什么路?”
“奴婢做刀子,杀尽后宫负心人的路,还请太后娘娘高抬贵手,让奴婢为娘娘报仇。”
安陵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大的口气,她审视着面前跪着的卫嬿婉,身形瘦削,小脸上倔强,带着坚毅。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良久,储秀宫沉默无声,只有卫嬿婉的灼灼目光,紧紧盯着安陵容,就算视线对上,她也未退缩一步。
“你可想好了?”安陵容慎重问道。
“想好了,娘娘不斗,不争不抢都是死路。”
“那奴婢,就要开出一条路来,大不了,奴婢去那阴司,陪着娘娘,也全了主仆之情。”
“娘娘含冤而死,奴婢也断断不能独活。”
“好。”
安陵容只说了一个字,卫嬿婉听见了,脊背挺得笔直,在地上朝着安陵容磕了三个头。
“奴婢想求,太后娘娘将郁枝要回来,娘娘的死和郁枝断断脱不开关系。奴婢要让郁枝为娘娘陪葬!”
“娘娘一个人路上未免太过冷清,还请太后娘娘恩准。”
“宝鹊!”安陵容喊着宝鹊,宝鹊会意,文鸳此时起身,和宝鹊一道出了储秀宫。
她刚好要去给瓜尔佳氏传话,卫嬿婉说得对,毓秀死了,郁枝应该进宫来吊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