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一点就碰到他的肩膀。
“我差点就忘了。”宫远徵转过来,便让一旁静待的侍卫先带我过去,自己则快步向房间里走去。
我碰了宫远徵的药丸,上面肯定会留下一些不明显的痕迹。再抬眸时,掩去眼里的沉色,柔和了面容,迈出横木,朝外走去。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总不会伤害到自己。宫远徵快步向房间里走去,将一白玉药瓶从柜架上拿出来,
通过引饵,将里面的蛊虫引至腰间螺洞里。这才轻松地准备朝外,只是余光瞥向药框里的一堆药丸,有散落的痕迹。
宫远徵对药物的摆放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所以现在有些涣散的状态让他觉得兴致缺缺。将其上移至最高层,
等他稍后回来再重新拾弄。
我看着前方快要到达的长老殿,犹犹豫豫。自从生出对自己身份的猜疑之后,莫名就有了些心虚感。但无法,只能这样。
也不知道此次来长老院到底是为了何事。大殿上只有宫尚角的身影,他在回想长老们所告诫言。
“云鹤城起家乃是因为占星之术,凭借此法得以长存百年且久盛不衰。”
“百年之前,曾有云鹤城族人为宫门卜象。”
“预言宫门在百年后会遭遇大难,若是不能平稳度过,此后宫门,
族运大伤,人迹萧条。”
雪长老回忆往昔,现任长老尚且年幼,而这预言也是上一代流传下来。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宫门中人早已漠视于此,心渐庆幸而落于脑后。
宫门高位,也选择将此预言压下,封锁于核心范围内。
“尚角,我原本以为,十年前那场灾祸便是预言中的大难。”
“其实不然,直到此次月长老遇袭,雾姬隐藏真实身份为潜藏宫门二十年,
宫唤羽杀害执刃假死。我才意识到,宫门真正的大难,其实是内部之乱。”
“尚角,你是宫门这一代中最明事理,也最清醒之人。我选择将此事告诉你,也是因为秘文已经刻下,执刃之位暂无法更改。”
“宫子羽天真,有时也可说是蠢直。在宫门待得久,未经世间路,不知人间苦。”
“要不是月长老在时,有保护之意。我早就……”看似贬,实有贬,但也有维护之意。这话也是私下交谈,未让三人之外的其他人知晓。
“花长老,月长老。”宫尚角不由为笑,心有暗嘲知。“尚角明白你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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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羽弟弟尚未通过三域试炼,不如等到第一关试炼结束,有了结果之后再进评判也不迟。”迂回话术。
只不过宫门的内乱纷争,宫尚角会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