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中拿着面具,我用袖子挡住浓雾,却忍不住继续咳嗽。
担忧的目光投向羽公子,他正与不知是谁的人在打斗,
听刚才的交谈貌似他们不和。
“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啊,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手背尽是红痕,我退后一步,妄想离开这场对峙的闹剧场。
这样单独的举动当然会吸引人的注意,正当宫远徵以为她会暴露出来自己的身份,另一边,郑南衣小跑上前,
“怎么办,我不会死吧。”
寻找出路,注意到暗道的位置,提起衣摆就朝那里跑,在静立的人群中,
她慌逃的模样十分显着。
宫远徵掷出石头,打在宫子羽膝下位,
拉开与郑南衣的距离,给少主宫唤羽留下进行打斗的空间。
石头用光了。
不好。
暗低声,宫远徵起势去追。
上官浅看她的举动,觉她愚蠢至极。
在离触碰密道开关,还有一尺之距离。身后有人袭来,金丝皮革挡住手指的碰触,手心惯力贴上手掌,宫远徵反手掰住,将人牵制压倒在墙上。
手里的面具不小心掉落,我伸手去接,但因为身体被锁固住,而错过最佳时机。
“放开我。
我可是新娘,你怎么能这么做。”
“新娘?若真是新娘,你跑什么。”
“畏罪逃跑,我看你就是心虚。”
“我……只是有些害怕,慌不择路才会如此。”害怕且莽。
宫远徵看她胆怯的模样,心中顿觉索然无趣。不适地动了动,松口道:
“…我不跑了。
……还不行嘛!”
被宫远徵松开,我心虚地看了一眼羽公子,得到他的谅解后,非常抱歉地低下头。捡起地上的面具,用袖子挡着,
珍护在怀里。
“呵。”宫远徵嘲讽地出声,我不去理会。默默跟上新娘的队伍,抹开裙摆,小跑。
“宫远徵,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吧。”
……
“子羽哥哥设局心切,我总不能白费了他的苦心。”
宫远徵自然地解释道,丝毫不在意宫子羽的气愤,或者说他很乐意看他这样。
。
“羽公子,昨夜真是对不住。”将面具双手盛上,我看着宫子羽,眼露歉意。
“没关系。”
宫子羽接过面具。虽是这么说,但我看着他,确实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自从知道,昨夜的一切都是父亲借他的手做的局,一番争吵过后,宫子羽的心境还是忍不住趋向失落。
随后,想起自己的面具还留在那名新娘手里,今日便过来女客院落,去取面具。
却没想到,早已有人停在女院外面的亭台那边,手中的面具用一条纱巾包裹起来,专门等候。
屋檐外,无端滴下水滴,伸手探出去接雨。半张脸隐现玉白,是泽光的缘故。
“羽公子,外面要下雨了,不知可有人过来找你否。”
许久不闻人声,我看向他,
“羽公子?”
得提醒,唤回人的神思。
见她笑意温和,此时此刻,宫子羽也有些不好意思。
“羽公子!”是金繁撑着雨伞,
过来接人。
“我想待在这里看看风景。”
阻了宫子羽的邀请,我微微笑,温和看着他但依旧拒绝了宫子羽。
“你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上官浅撑着雨伞,站在亭外。看着,这个算是自己同僚,奇怪的举动,诧异得很。
在世界有意无意趋动下,云为衫总在宫门的地界里,与上官浅产生交集,
但若是有人捣乱,总是不好的。
“上官姑娘,多谢你来接我。”
“云姑娘,不必如此客套。”
上官浅维持脸上的笑容,至于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我并不在意。
“放心吧,浅浅妹妹。
我不打扰你的任务就是了。”
真是疯子。但偏偏,
此时的上官浅就是奈何不了她。
“这么说,你真的想过。”坏了她的事。上官浅强压住一口气,面上保持不住。
“一了百了而已。
况且,现在我不是答应你了嘛。
不要板着脸嘛,浅浅。”
各种称呼都来一遍。
这时,一片银杏树叶落下来,我接住,
再松开手指,任它自由飘落,
看水面的波纹泛起涟漪,银杏的树叶遮住两人的身形。
“我可是很想与你真诚相待哦。”
撩起一缕细丝,笑意碾磨粉碎,上官浅拍开她的手,将自己的发丝收回,
“我当然……也是如此。”
。
在少主的选亲仪式上,我亲眼看着宫唤羽挑选对面的姜离离,作为自己的新娘。
自作聪明,愚蠢至极。
宫唤羽,以及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上官浅,他们都会这么想。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女主并非云为衫,只借用身份背景。)
获得金牌的新娘,
她的外裳有金丝绣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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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纸折的花舟落在水池中,看它被水流带着远去,我伸手又将花舟取回来。
就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无奈。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捧起纸花船,又重重地让它坠入水里,倒摇摇又晃晃,最后还是那供人乘坐的一面飘浮在水面上。
水面泛起波澜,等再次平静下来,水中的倒影出现了另一人,
就在身后。
“这花船叠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