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啊,快起来,你爹咋样?”恭亲王扶起敖松柏。
“我爹还是老样子,恐怕时日无多了。”提到父亲,敖松柏四十左右的年纪,红了眼眶。
“本王给敖老请了大夫,或许还有转机,这是米大夫,这几个是黄老的几个孙辈。”恭亲王指着米幺道。
敖松柏对米幺几个拱了拱手,“有劳几位了。”敖松柏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黄老对自家父亲的病都束手无策,他的孙辈再厉害还能厉害哪里去,还能超过他们的爷爷不成,至于米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妇人,就算打娘胎里开始学医,也不过二十年,黄老可是太医院院首啊,都没办法……
不过敖松柏还是礼貌的客气客气。
“松柏,别小瞧米大夫,我的肉瘤就是米大夫给割下去的。”敖松柏即使掩藏的很好,恭亲王还是看到了敖松柏的不相信,于是爆出这个信息。
“是吗?米大夫,还请米大夫帮忙给家父看看!”敖松柏此刻姿态放的很低。
米幺也不生气,敖松柏根本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进了敖青天的房间,浓浓的中药味异常刺鼻。米幺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弱的老者,哪怕瘦成皮包骨了,老人那儒雅的面容依然不改。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消瘦的这么厉害。”恭亲王坐在床边上一把椅子上。
“父亲已经昏迷四天了,水米不进,我只能用温水润湿父亲的嘴唇,不瞒王爷,松柏已经给两个弟弟和妹妹传信了,让他们尽快回京,见父亲最后一面。”敖松柏说完,泪水流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处。
老父亲一生对几个儿女影响居功甚伟,如今老父亲如同风口残烛,作为儿子,他怎么能不伤心不难过。
“丫头,快给看看。”恭亲王用袖子擦擦眼角,对米幺说道。
“嗯。”米幺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先是给敖老把脉,又扒开敖老的眼皮看了看。
“丫头,怎么样?”恭亲王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