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起年夜饭,齐铁嘴说可能还有一个人一起,所以她估摸着齐铁嘴应该是去接那个人了。

“跟你之前提得那个人有关?是你后辈?”解琬如推测道。

齐铁嘴先是一愣,有些惊讶解琬如怎么会知道,而后眼睛余光又瞟到她微微捏着的像是兰花指的手,脸上多了几分不渝:“阿琬!别算了,你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我又不会不告诉你……”

“这玄门……能不入便不入……”齐铁嘴神色有些悲苦,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凄凉酸楚。

“我这可不是掐算,只是推测。”解琬如知道他误会了,只好解释清楚自己的推测,“你昨日不是还说除夕是三人一起吃饭吗。”

“我待在这四个月了,还不知道您那点交际圈?那位黑爷是定然不会来的,隔壁巷子的吴爷也要回乡下去过节,红爷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这些人外,也就只能是你的亲戚会来,而你今天又说要出门一趟,所以我估计着你应该是去接个后辈一起回来过年。”

“阿琬果然是冰雪聪明。”看解琬如已经猜中大半,齐铁嘴也不继续藏着掖着了,说是前几天收到一封家书,是远在北边的亲戚寄过来的。

说是说亲戚,可是他却是没见过一次,这么多年也没有过书信往来。这突然的家书让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齐铁嘴也是懒得去管,可看了信之后发现上面是来自一名女子的托孤信。

那名女子自称是他那个嫁给了旗人的姑奶奶的后人,如今她已经时日无多才得以寄出一封家书,求远在长沙的老亲去接她孩子离开。

“没想到齐爷那么热心。”解琬如还是有些奇怪,以她对齐铁嘴的了解,哪怕是写得再怎么声泪俱下,齐铁嘴还是怕麻烦,一般会选择避而不见。可是现在却反其道而行之,准备着去接人。

齐铁嘴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这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我想起了以往算过我差不多这个时候齐家会多个人口嘛,我就算了一卦,发现那孩子跟我有缘,又算是血亲,那不就……”

“懂了,那要不要先收拾一些东西?现在天气冷,到了北边天气要更冷吧。”解琬如问道。

“没事,我会安排好。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不准成天待在这里不出门,我下午特意去了一趟红府,嫂夫人说明天就让人帮你收拾收拾,先搬到红府去住几天。”齐铁嘴说。

“啊?为什么要去红府啊……”解琬如其实更爱一个人待着,在红府小住只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上回我就出了趟远门,结果你就在卧室待了三天,你说说你……”齐铁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多去红爷的梨园看看,或者是去陪陪嫂夫人也好啊,别成天就窝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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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齐爷,你自己不也爱窝在家里吗。”解琬如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