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小子?”张启山眉间带着些不悦,站了起来朝着另外两人说道,“两位,张某有些事情要处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守门的士兵。”
说完,他就带着那个军官离开了,留下齐铁嘴和二月红面面相觑,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之前还死活不走,现在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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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又跑出去了。”张启山背着手走到了被押着的少年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目露凶光,“在我的队里就要听从指挥,犯了错就要受罚。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连坐?”
“就是你犯了错,跟你有关的人一并受罚。”张启山俯视着少年,少年那副不屈的模样像极了年少时的他。
“不过看在你伯父费尽心思想把你调教好的样子,我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我只罚你一个人。”张启山这句话说得像是天大的恩赐,却换来了少年的怒目而视。
“二十军棍。”飘飘然的一句话决定了少年的处置,张启山站在原地,看着被拉走的少年咬着牙受着军棍。
一旁是被叫过来看观刑的少年们都面带忧心,有些年纪小的,胆小的则是揪紧了袖子,咬着牙看受罚的少年。
二十军棍听着不多,却实则每一棍的力度都重得足以皮开肉绽。
张启山手下的兵,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因为他们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人,不能贪生,不能怕死。只有这种兵,这种军队才能勇往直前。
“报告长官!行刑结束!”手持军棍的士兵上前朝张启山汇报。
“把人带下去,让军医看一下。”张启山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给他们分半点目光,径直回了洋楼。
恰巧在楼上旁观了他们在训练场教训人的齐铁嘴感叹道:“这个张启山真是个狠人,这小孩才十五六岁吧?”
“军队纪律本就如此,令行禁止。他要是违背了自然要受罚,不然到时候打起仗来,全是逃兵就没救了。”二月红评价道。
“道理我都懂,只不过我心软,看不得这些……”齐铁嘴说着就背过身去,不知道是不是少年那模样让他想起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