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了三个多月,要不是你们家的身体素质好,你现在别说落地了,就连坐起来都别想坐起来。”解琬如吐槽道,“既然你醒了,那张家那些破事你自己去处理,我让他们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夫人。”张宗矶叫住了准备转身离开的解琬如,她没有回头而是等着他继续说。
“张家那些小孩的处理方式很好,比我的有效,以后还要辛苦夫人了。”张宗矶说。
“只要我不死,那群人就掀不起什么波浪。”解琬如道。
“那夫人可得活久一些。”张宗矶笑了,解琬如一下没分出他这几句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像是纯粹的希望她活久一些。
“你放心,肯定比你久。”解琬如没有多想,扬了扬手,与他挥别。
“石碗……吗。”张宗矶勾着嘴角,锐利的眼神盯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真希望你多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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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张宗矶重新接手了张家庶务,对于解琬如之前的动作他没有反对,甚至是要求张家上下严格执行。
而张宗矶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给人的感觉像是温和了许多,至少没有以往那般疯的那么明显。
不少族人都夹紧尾巴做事,生怕这位代族长突然发疯把人整死。不过他这次平静了几个月,让不少人都放心了,觉得或许真的是经历生死,让人的性格改变了不少。
直到解琬如再次被一群人吵醒,才知道这家伙闷声干大事。带着二十几人下斗,结果只回来八个。
他们来找她,无非是希望她继续掌权,甚至都忘了张瑞桐如今还活着,直接越过他找了解琬如。
“我说你,动作别那么大啊。而且那群人为什么非要来找我,找你爹不好吗。”解琬如不得已来了张家地牢,看着被铐在刑具上的张宗矶。
作为这次重大事故的领头人,张宗矶也是必须得付出点代价,他笑着说:“夫人在他们心中如此重要,不是挺好的吗。”
“一点都不好,打扰到我休息了。”解琬如放下手里张宗衍塞给她的药,看着张宗矶说,“你自己能下来吧。”
“不能,还劳烦夫人放我下来。”张宗矶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肉眼可见的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可他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
她从木桌上摸了一把剪刀,走到面前才发现,这剪刀根本剪不动两指宽的麻绳,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说:“我剪不动,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