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像是没理解她的话,眨着眼睛看着她。
“石碗。”她指着自己,慢慢的教他说着话。
“碗!”小官咬着手指纠结片刻,喊了一个音,于是见到女人笑了,也跟着一起笑了。
而后石碗又教着他喊了一句,不过让他喊张宗矶的确是为难他了,这三个字,他只能喊出最后一个字。
让她想起之前问小哥想吃什么,他条件反射的回答,多少是有些搞笑。
张宗矶看着石碗在教小官说话,却不让他喊“阿妈”“阿爸”,像是在愧疚自己占了他母亲的位置,一直不肯让他喊。
有一回不知道是谁教小官喊张宗矶“父亲”,石碗当时手里的茶都撒出来了。
“看来杯子太滑了,也该换一个了。”张宗矶看了一眼撒在小桌上的杯子,淡淡的说道。
“小官,这不是你父亲。”石碗脸上笑意全无,点着他脸颊说,“这是张宗矶。”
“叽!”他学着石碗的音,大大的眼睛看向张宗矶。
张宗矶:……
沉默片刻,张宗矶伸出手拍了拍小官的头,说:“夫人不必太心急,该告诉他的,我一件不会漏,哪怕是你不在了。”
石碗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语语气有些不太好:“你在说什么,我活的好好的……”
“你又何必与我说谎。”张宗矶伸手把小官从她怀里抱了出来,“你为了小官,已经有半年没有沉眠了吧。身体还撑得住?”
“张宗矶,你在说什么?”石碗觉得这人好像知道些什么,可是按理说不应该啊。
“周穆王追求长生之道已经破灭,谁知道西王母的传说是真是假呢……可夫人却是实打实的长生。”张宗矶笑着掐住她的手腕,手上依旧是冰凉的触感,和毫无波动的脉象,“这些长生不用代价换吗?”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一睡不醒,然后就消散于人世间。”她勾起一抹笑容,与以往都有些不同,像是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