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她打了个哈欠。
“你继续,我去睡了。”
这个剧是她成名后拍得最辛苦的一个戏了,大热天绑着厚重的棉垫子,每天拍摄时间长度在十四小时左右。
日夜颠倒,睡眠极其不规律,脸上都长痘了。
这简直是对她颜值的摧残。
宋余看着她挪进简易帐篷里,对上了一道目光。
他望过去,发现是一个愣头青人类,便不感兴趣地转身离开。
他当然不是来看星星的,而是发现自己留在那个杂碎身上的东西被人动了。
他走了几步,下一刻魔君大人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他看着床上的那个摔下楼的男人,目光定在他的腿上,从男人的脑中抽出一丝记忆。
呵,臭道士。
凌晨两点五十,和衣而睡的楚周被小姚喊起来。
“姐,要起了。”
被喊醒的楚周心情很不好,但看到是在片场,于是瞬间回神,忍着不耐去补了下妆。
拍摄了一会儿,她一脸尘土地回来,浑身上下只剩下雪白的眼白和牙齿。
休息片刻,他们又拍了最后只剩下一场打斗戏。
宋如花抽出别在腰间的菜刀,和切麻瓜似的一刀一个,快狠准地砍在前来支援的国党探子头颈。
宋如花又是一刀刀砍在了最后一个小喽啰的大动脉,鲜血喷洒而出,直接溅在了她的脸上。
她却不避不闪,任由血液浇了她满脸。
一些血液从她的眼中流下来,宛如泣血夜叉。
邹波看到了她的眼神,冰冷无情,又燃烧着火一样的光芒。
他打了个哆嗦,这山上的风是不是太冷了一些。
海德刚刚讲戏时候说过,宋如花憎恨着国党特务。
她的父母兄弟,她亲戚朋友,整个村子都是被国党杀害的。
她每天晚上会在睡前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这把从家里带出来的菜刀,发誓要用它血刃仇人。
今天,她终于拿着它,实现了自己的誓言。
第一刀,是她爹娘;第二刀,是她哥嫂的;第三刀,是她的五岁的小侄子和襁褓中的小侄女的;第四刀,是隔壁花婶家刀……
第十一刀,是和她吵架的孙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