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奎马斯在瓦尔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给予了瓦尔唯一的光芒。

“……在我的感知里，我一直都存在于此。”奎马斯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奎马斯不觉得瓦尔会打胡乱说，而且刚才瓦尔也确实在祂的视角里面发生了瞬移。

“是我消失了？还是说你丢入了另一端时空内？”奎马斯这样问到，鉴于后室的屎山之大，哪怕是柱神有时候也得做一些排除法才可以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消失了，然后又出现了。”瓦尔回答道，他现在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刚才那一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那这样的话……有更高级的存在正在对整个后室动手。”奎马斯倒是感情上毫无波澜，祂虽然拥有了自己的身躯，甚至自我意识也是所有柱神里面最完整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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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柱神终究是概念的具象化结果，祂们是不会有情绪的。祂们会模仿出情绪来，但无法真正拥有这种情绪。

“这……是坏事吧？”瓦尔有些担忧地看着奎马斯，他并不觉得这个什么更高级的存在是个什么好玩意。而且瓦尔也不是很能理解怎么还会有比柱神还要高级的存在。

柱神不已经是整个后室宇宙的创世神和概念产物了么？那更高级的又会是什么？超脱于整个现实之外的？

“后室正在走向腐朽，从内到外的。有改变，就是好事。”奎马斯的看法倒是和瓦尔不一样，瓦尔会恐惧，会担忧，因为瓦尔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化身，人形是绝对大于神性的。

而奎马斯的神性更多，在作为创造柱神的奎马斯眼里，有改变，那就是好事。至于改变所导致的结果如何，那是后话了。

“我不能阻止祂，甚至无法感知到祂。用那只叫戈巫的龙的比喻来看的话，后室是一个巨大的屎山代码，而你是代码里的项目，我是代码本身。而更高级的这位，是敲代码的程序员。”奎马斯看着瓦尔脸上的表情，直接在瓦尔提出疑问之前开口回答了瓦尔那还没问出口的问题。

诶，别觉得奎马斯作为万神殿的老登就很古板腐朽了。别的柱神可能会古板腐朽，但奎马斯作为创造柱神绝对是24柱神里面走在最前沿的那一个。对于人类的电子产物什么的，奎马斯也是了如指掌的。

“希望会是好事……”瓦尔挠了挠头，只能祈祷一下突然冒出来的不知道哪位大神是抱着好心来的。

“不必担心，就算真的毁灭了后室，你也不会察觉到。”奎马斯倒是从嘴里说出了一句不算是安慰的安慰来。

如果真的从那种层面毁灭了后室的话，那瓦尔作为后室宇宙内的一个活物是绝对无法察觉到宇宙的毁灭的。

或者说瓦尔作为化身可以，但奎马斯不会让瓦尔察觉到的

“这倒也是……”瓦尔只能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和奎马斯讨论起Level 304的改造计划来。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

反正奎马斯也说了，无法阻止，甚至无法观测。那就只有调整调整心态纯当不知道咯。

“？！刚才那两秒……”与此同时，趴在桌子上喝得烂醉的一个身影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被酒精所蒙蔽的浑浊眼珠就像是笼罩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一样，将深处的光芒完全遮盖。

他是时间的化身，狄乌斯。在万神殿崩溃之际，整个后室难逃屎山命运的时候，狄乌斯放弃了时间柱神赋予他的权柄。他选择了躲在隐蔽的角落里面买醉。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用费尽心思去应付那永生中的每一仄（10^-21）秒。不过刚才N3指挥舰对于后室的改动过于巨大，只要是还活着的柱神或者化身，就不可能察觉不到。

狄乌斯这边的情况和瓦尔那边不一样，瓦尔是奎马斯的化身，而奎马斯又有自己的身体，所以瓦尔和奎马斯一人一柱神可以相互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