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模考完,分数出来后,程展鹏站在学校最高的位置上,对江森的分数无限遐思和叹息,不过高三自己这边,整体上倒是全都喜气洋洋的。
江森以641分领衔,第二名吴秋红568分,第三名另一个班的孩子551分,季仙西第四名550分,在三个文科班班主任的眼里,就是按去年的分数线,十八中这就是有了4个二本以上!业绩水平同比去年增长300%!这何止是可喜可贺,简直就特么该摆酒庆祝一番!
而且话说程展鹏和郑蓉蓉结婚这么久,郑蓉蓉现在产假都放完了,过完年就要去区教育局上班,两个人居然连喜酒都还没摆,老师们简直感觉不能忍!难道非要拖到小孩子满一周岁?
也不知道程展鹏到底在等什么。
寒假前两个星期,高三的学渣们在抱怨中继续早睡早起,冒着凛冽的寒风按时到校。第一周补课时间眨眼过去,周末居然还有两天假期。2月3日,江森在勤奋小区的22号楼19楼的两间屋子,在经过两个半月的紧张装修后,终于完工。
江森抽空喊上郑悦,又叫了个第三方的质检公司的人去验收了一下。
两间大大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家具,两圈看下来,装修质量上乘,森哥非常满意,现场叫来人换了门锁后,转头就去银行给装修队打了高达40万的装修款。
回过头,又去房管局拿了滞留好久的两本房产证,然后直接就去工行的市支行租了个保险柜,把小本本存了进去,当然顺便也办了卡,总算不至于让郑悦再嫌弃他的邮政卡网点太少。
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办完这点琐事,等到下午,谷超豪又找到学校里来,继续一心一意地打扰江森好好学习,说是市作协要换届选举,下周需要江森亲自过去一趟,江森想都不想就说没门儿,然后问谷超豪市作协最近有没什么新项目要搞。
“有的。”谷超豪道,“有个瓯江学派文化书院要建,正在筹款。”
“总预算是多少?”
“好像听说是两千万。”
“现在筹到多少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嗯……”江森沉吟片刻,“这样吧,你替我去开会,就跟钱秘书长说,我认捐五十万。”
谷超豪却道:“才五十万?太少了吧?”
江森笑道:“那你帮我补点?”
谷超豪立马退走。
周末很快过去,放假前最后一周,高三七班从星期一开始,就甩脸子摆出不想读书的样子,因为这周没周末,要连续上七天的课。老师们也没办法,每节课只能硬着头皮去教。江森其实也觉得这学期格外的漫长,精神上也感觉到了轻微的疲惫,只是尽可能地调整心态。
几天后,就在春节到来前没几天,他忽然连续收到几个消息,首先是曲江省作协宣布正式吸收他为省作协会员,其次是东瓯市作协完成新一届调整,江森高票当选市作协名誉副主席,同时“主动辞去”瓯城区作协和瓯城区青少年作协的职务,虽然江森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主动”干这件事的,但反正也无所谓了,都拿到市一级的头衔了,谁还在乎这个呢。
不过当选市作协的“名誉副主席”这件事,倒是让江森略微有点意外。
拿到世界第一的销售量,也依然只能在市里的机构当个“名誉副主任”,什么叫地方势力,什么叫资格资历,大可以从中体会。这个世界,不是你牛逼,你就能说了算的。
你说话算不算,不仅要看你牛不牛逼,还要看大家同不同意。
权力这门学问,很玄妙……
江森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把五十万给钱秘书长打了过去。
转账的时候,刚走出银行,就被在马路上乱扔炮仗的小屁孩吓了一跳。
春节越来越近,年味越来越浓。
振瓯路两侧,各家各户又挂满了大红灯笼。
十八中的高三学生们,千熬万熬,终于熬到周六,眼看着马上就能超生。周六早上十点多,以前江森已经放假的谷超豪,兴冲冲跑来学校,却发现教室里满满当当都是人。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江森两盒崭新的名片。
名片上的头衔,已然焕然一新,内容少了很多,逼格却高了足足一档。只有三条:东瓯市瓯顺县政协委员、东瓯市作协名誉副主席、东瓯市慈善总会2022君希望小学名誉校长。
“哇……!”
名片本来就是要拿出来发的,江森干脆就地分发,给班上的好奇宝宝们,每人发了一张。拿到江森的新名片后,高三七班简直沸反盈天。
“我日!江老师应该是我这辈子到死,认识的人当中,最牛逼的人了!”
“县政协委员是当官了吗?”
“我草!江委员!江竹席!江校长!听起来怎么像那个谁!”
“谁?”
“界石。”
“哈哈哈哈哈……”
教室里沸沸扬扬的,不一会儿等楼下办公室里的夏晓琳她们拿到江森的名片,也全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有一说一,就江森这个情况,再去参加高考,真的还有必要吗?
连高三的老师们,对这个问题,都显得摇摆起来。
“呵呵呵,厉害啊……”季仙西在人群中强颜欢笑。
再等到下午,消息就传遍了高三的每一个教室。
张瑶瑶她们班上,几个女孩子轮流传递着不知道从谁的手里漏出来的江森的名片,纷纷说着现在的江森,跟高一的时候相比,就像被人掉包了一样。可是江森从高一到现在的变化,又是实实在在的,落在每个人的眼里的。不管是成绩还是身高、外貌,随便变化很大,但确实,每个人都是亲眼看到,也不是突然一夜之间改变,而是年复一年……
只不过,顶多就是,略微变化得快了点。
“瑶瑶,可惜啊,当初他最低谷的时候,你要是能稍微对他好一点……”
“死开死开!”张瑶瑶烦躁地把江森的名片扔开,依然嘴硬地说道,“死蛤蟆精,倒贴我都不不要!”嘴上这么说着,却不由得想起她某段时间,还在网上造过谣,说自己是江森的女朋友,于是越想越来气,又干脆拿过江森的名片,欻欻撕了个粉碎。
“诶!你干嘛啊!”她的同桌尖叫起来。
张瑶瑶黑着脸,一言不发。
该近乎零元购抄底的时候没抄底,结果等涨到半山腰,早特么抄不起了。
而最可气的是,妈的现在还在接着涨。
你倒是跌啊!!!
张瑶瑶咬牙切齿。
但她不知道的是,现在不仅仅是她——江森今天有多红,世界上就有多少人盼着他完蛋。学校里的眼红鬼,网文界的同行们,圆寒的个别粉丝,甚至东瓯市作协里头个别自己没出息也见不得别人好的“前辈”们,全部加起来,总数就算没有十万,至少也有三五万。
但好在,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
离高考不远了。
大家虽然嘴里什么都不说,可是实际上呢?
全特么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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