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永胜也已经拿到杂志社那边终身审稿人的资格了,还有沪旦学术背景助力。
这么多力量团结在一起,才有了现在的气象。
沪旦和四季药业虽然很不高兴,但这回这么多人过来,他们依然还是帮了忙。
开放了申医和制药厂,供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镇老头老太们去看个新鲜。
还有瓯顺县,翻白眼归翻白眼,可也都给够面子了。
将来这么多人的努力,如果真的能有很大的回报,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二二制药32%的股份……他何德何能?
他满打满算,就算把捐给村里的二二君希望小学都算上,把给县里的那些钱算上,也就最多花了五百万而已。还不如他给自己买的,勤奋小区的那套房子值钱。
妈的,说起那房子,突然间,就好想带安安回去。
在那间房子里安个有人气的家,生儿育女,养只兔子,养只乌龟,养一盆仙人掌。然后看着孩子长大,培养他们成人,自己和安安平静地老去。
人生啊,其实也就是这样吧……
“唉……”江森长长地叹气。
宋大江忍不住道:“师兄,你最近有点虚啊,是不是肾不纳气?”
江森淡淡道:“滚。”
宋大江低头揉揉兔子,想说这兔子好像最近也挺抑郁,都不活泼了,不过见江森心情不好,也就识趣地闭嘴,乖乖继续当他的闷葫芦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5月9日,江森上完一天的课,晚上没时间去迎接最后一批来访者,就跟着老苗,踏上了前往首都的路途。明天10号,是当面向田管中心乃至体委总局领导们做汇报的日子。晚上七点半,一上飞机,江森躺下来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老苗和随行的五六个森之队的成员,看着他那疲惫的样子,不禁都有些担忧。
这几天受身体和心理状态的双重影响,江森的训练成绩其实不太理想。老苗没少跟上面提,上面也都还算可以理解。“尽孝”嘛,结果搞出乌龙来,费时费力还费钱,听说几千万资金打了水漂。心里有委屈还不能说。可以了,真的很可以了。
体育口上层,“江森找爸爸”的故事,已经演绎得越来越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财经界和体育界,看着申城和东瓯市两地闹腾的场面,简直是在看两个完全不搭噶的故事。
而且话说回来,最近这段时间,江森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外界关于他的讨论,着实是有点力度强大。4月份的时候,随着奥运圣火在海外传递时遇上的一些不太好的情况,国内媒体对奥运会的关注也逐渐在升温,江森的名字随着耐阔广告投放力度的加强,同时又得到完全不同的评价。有说江森为国争光的,也有说江森卖国给耐阔代言的。
这几天二二制药在申城搞出动静后,网上又有人开骂江森是纯傻逼,平白烧钱,不如捐给山区。同时沪旦这边,又顺着前些天网络上关于“黄芪能治青春痘”的讨论,放出了一篇论文,又跟二二制药关联上,被有心人拿来抨击江森“书不好好读,就你妈逼会炒作”。
有人赞誉,也有人诽谤。
看着就好像满屏精分,可谁也无法说,哪一边就肯定说得不对。
总归,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人立场上,自然就会有不同结论。
老苗只是庆幸,江森整天忙到没时间去关注那些无聊的舆论,不然换成普通人,就算每天24小时不离开键盘那也吵不过来,日子就不用过了。
几小时后,江森在一阵颠簸中醒来。
脑子还略微晕晕乎乎,下飞机后的路程就跟断了片一样,等整个人清醒过来,他已然住进一家首都三环内的四星级酒店。澡也洗了,坐在床沿上,眼神发直,脑子里嗡嗡的。
我是江森?我是个……作家?
这里是哪里?
我特么要去参加奥运会了?
那么现在,这里到底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江森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好像是“重生者时间认知障碍综合症”又发作了。
2003年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他时不时会发作一下。
可今天的这个症状,却越发的有点厉害。
他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晚上10点多了,最后一批出来的人,应该也在东瓯市和申城下车了吧?不知道,他们睡下了没有。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10号了……
嗡嗡嗡!
嗡嗡嗡!
正念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大晚上的,居然又是张凯的电话。
江森有点无力地接起来。
电话那头,张凯语气无比严肃,“江森!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