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你师父,但能教给你的,全部都给你了,剩下的日子,就靠你自己能够领悟多少了。”
陆有益说到这里叹口气,看向窗外说:“总算是要放下手中的一切,去跟老白见见面了。”
陈白,他虽然本性不坏,但我还是忘不掉他当初把我娘推下悬崖的事情。
但如今人已经没了,我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
“在您的眼里,陈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陆有益皱了皱眉说:“他这个人,长得没我帅,医术嘛,也就比我高那么一点,不过他这个人把命看的很重要,甚至比自己都要重要。”
“如果一方是亲人,另一方是数不清的陌生人,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救多数的一方。”
陆有益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也难怪当初陈白会将我娘推下悬崖,他怕瘟疫与鬼怪到了陈家村。
后来因为我娘凭借着执念,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又履行了医者的执念,将我娘救了下来,让她活着。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在生命与生命之间,陈白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吃过晚饭,陆有益让我回去休息,等到明天一早,继续过来学习穴位与针灸,同时还有一些其他的基础。
我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筷子跟他道别离开了。
回到棺材铺,我根本没有休息,在后院开始做棺材。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多月,眼看开学在即,我的棺材也快要做好了。
这半个多月,我每天都回去诊所,陆有益也是给我讲故事,将病因,将草药的作用,针灸的力度。
当然,观察人的脸色,也是中医看病的一部分,摸,揉,都在其中。
通过患者的描述与自身的经验结合在一起,就可以知道对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哪怕他一句话不说,也是可以知道的,不过那样反而会显得有些麻烦。
经过这半个月,我发现陆有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走路也不稳了。
还有一次他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我赶紧将他送进了诊所的病房里面。
而这一次,也同样如此,我正在给人号脉,陆有益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