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棺材,红色的大口棺材,就停在那里,离我渐行渐远。
当婆忽然咳嗽起来,我也从愣神里恢复了清醒。
“林天,发什么呆啊?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当婆这么问,我笑着回道:“没事,在学校里挺开心的。”
我搀扶着当婆进入屋子里,她一直嘴里念叨着说:“老了,不中用了,现在走路都不得劲了。”
当婆叹口气,我一直将她搀扶到桌子面前,周二生已经做好了饭菜,他现在已经是棺材铺的一把手了,什么活都他干,棺材也做的比以前好,有当婆的手艺了。
周二生坐在椅子上,给我和当婆的碗里夹菜,说道:“快吃饭吧,一天了,你们奶孙俩也厉害,一个睡到中午醒,一个放学这么晚才回来。”
现在是秋天,天长夜短,我们放学差不多也接近黑天了,也难怪周二生会抱怨。
当婆的身体我前几天看过,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去了趟城里,病情稳定了很多。
吃过晚饭,我起身跟周二生打了招呼,转身进入屋子里。
我在自己之前换下的衣服翻了翻,终于找到了张山留给我的纸条,不过一半已经被烧毁了,应该是与毒柳家打的时候,被毒雾侵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