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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孙羽萌突然一把拉住心事重重的葛玥童:“童童,你不是说趁着天气不那么热每次饭后都要在校园里走走吗?怎么今天不去啦?”
葛玥童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在往宿舍楼走,于是抱歉地一笑:“我都忘了,还好有你监督。”
“那我们今天还往北门附近去溜达吗?”孙羽萌头发有点长了,会有些遮住眼睛。
“不了吧,我们往网球场那边走吧。”葛玥童感觉吃了半个烤场有点腻,不是很舒服一样。
“太好了,你最近老带着我往北门那边走,都给我走的腻死了,我还在想你今天要是还去北门晃悠,我就不去了呢。”孙羽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下午放学吃完饭,葛玥童陪着孙羽萌剪头发,拿起手机才看到大师兄发来的,一条推文,原来自己上周发给大师兄的评论在迎城晚报公众号上发出来了。
看着自己写的东西真的发出来了,葛玥童的感觉很激动,来来回回把自己的文章看了好几遍,说真的其实写的也没那么好,自己现在来看也能看出来不少问题,但是这种成就感和激励意义,却让她由衷的觉得自己的努力有所回应,赶紧认真的感谢大师兄。
孙羽萌的头发还需要染色,所以等待的时间会比较长,葛玥童一向不会在美发店里花任何钱,她一直都是留长发,刘海自己剪,头发长了自己修,反正几剪刀下去扎起来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所以她坐在等待区一大堆等女朋友的男孩子里显得有点另类,但是谁让闫需宁晚上有课呢。
坐在一边等人肯定都是比较无聊的,葛玥童旁边的一个男孩子正在玩云顶之弈,音效外放,加上周围环境确实也比较吵,还有那种理发店特有的味道,她总觉得应该是氨水味,虽然没求证过,但是那种刺激黏膜的感觉和氨水很像,所以也没心思认真做点什么,然后想起来之前收藏的一个手账文化的科普视频,干脆掏出耳机打发时间。
“我感觉这次这个托尼好能说啊。”孙羽萌应该是可以把手拿出来玩手机了,发来这样一条信息。
“劝你办卡吗?”葛玥童后台播放,腾出主屏幕来回复。
“没呢,他在和我谈女权主义,”孙羽萌回了一个叹气的表情“还说他休息的时候经常去我们学校蹭课听,经常去旁听历史系的课。”
“那也难怪他能说了啊,”葛玥童抬起头往孙羽萌那边看过去,孙羽萌估计是在等洗头发了,身后坐着的那个托尼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店里的音响声音也很大,葛玥童隔这么远也完全听不到,“你要是实在不想听他说,你就说你困了好了。”
“他现在在问我当初为什么学新闻呢,还说他们总监就是学新闻学的,出来一直找不到工作,又去学了个美发的手艺。”
“学新闻找不到工作多正常啊,这年头干新闻的有几个是学新闻的呢,”葛玥童当初报志愿压根没什么人能够给她提供意见,全靠自己,就感觉新闻学学费相对便宜点,就报了这个专业,目睹了本科同学和研究生师兄师姐们的就业现状以后,她倒对就业这块非常平常心了“咱们俩毕业了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去开辣卤店,没事的。”
“哈哈哈没关系,其实我当时第一志愿是报的经济学,服从调剂给调到新闻学了,”孙羽萌一边打字一边往葛玥童这边看过来,结果发现葛玥童戴着耳机“一开始我还挺伤心的,后来我妈同事的孩子不是去学的经济学吗,回来和我说他们毕业了只能卖房子卖保险,我感觉这俩专业好像都很不好找工作,大哥不说二哥,在哪都一样,一下就释怀了。”
“没有吧,他们经管类的都还是挺容易就业的,我以前学院就在经管大楼旁边,他们公式出来的文件都是九十五以上就业率啊。”前大经管学院是王牌学院,大楼非常气派,这就让旁边的只有四层的建成于大概三十年前的新闻楼好似佝偻着身躯畏缩在经管楼雄壮的身影边,显得格外筚路蓝缕,当时同学们都笑称新闻学院为经管学院保安室。
“不好说,闫需宁有个同学就是经济学跨考的,三次才成功,之前一直都在卖家电呢,闫需宁特佩服他,先不说了,我的托尼回来让我去洗头了。”
回到视频界面,葛玥童一边看up科普一边计算up展示的这些所谓入门级的必备基础好物的总价,感觉手账真心是一个好烧钱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