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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董青山很麻利潇洒的就从家搬走了,临走还不忘顺手拿了两只鸡。
如果不是董青山游手好闲又花钱大手大脚很快把离婚分到的钱全部花完,他和炒货店的老板娘的关系应该能再维持的久一点。被老板娘扫地出门的董青山也只好一边骂着婊子无情一边在县城游荡了好几天,毕竟这位老板娘虽然是个寡妇,但是真找起事来她那五六个兄弟没有一个吃素的。董青山素来欺软怕硬,这次只好认怂,身无分文饥肠辘辘的实在是没处可去,只能灰溜溜的跑回老家一趟,嘴上说是来看看老母亲和两个孩子,实际上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搞点钱或者赖着不走。
没想到一回家就吃了闭门羹,前妻正在院里收晒好的粉条,黄狗一叫远远看到董青山来了,直接两扇大铁门一关,里面门闩哗的就闩上了,任凭董青山在门外如何敲门,叫骂都毫不理会,引得同村人来看笑话的不少,董青山好面子,差点没和看热闹的几个乡亲打起来,但是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院门始终严丝合缝,毕竟院里的人都知道董青山是个什么德行,但凡这次让他进来,给他尝到了一丝甜头,这人就会变成一条跗骨之蛆再难甩掉,婚也就白离了。
董青山从院墙外扔进去好几大块砖头,骂的声嘶力竭,但是除了狗叫什么也没得到,倒是村干部带着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原来是董青山以前混社会的一个朋友跟人打架捅伤三人以后逃跑了,有群众反映在炒货店看到过此人去找董青山,两个人嘀嘀咕咕好一会儿,董青山还给了这个人一笔钱,警察顺着线索找到炒货店,才知道董青山已经被老板娘赶出家门了,因为那几天董青山一直在县城游荡,警察也一直没找到人,只好先到董青山老家排查,今天董青山回来了,村干部赶紧向警察报告。
被带回派出所的董青山早就被吓的面如土色,他还记得那个找上门的兄弟,有些日子没联系了,那兄弟说听说董青山现在发财了进城当大老板了,自己想去南边讨生活没有路费,想问董青山借一点,当时董青山手上还有余钱,又好面子,人家前一个董老板后一个青山大哥的叫的董青山倍儿有成就感,大手一挥把兜里的钱都掏给人家了。
在派出所问询了差不多一个通宵,警察看确实也问不出什么,让董青山签字以后就让回去了,董青山出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摆子,早就已经是吓破了胆,越想越觉得只怕要惹祸上身,哪里还有空想着怎么报复前妻的闭门羹啊,摸了摸全身上下,只有一块手表还值点钱,事不宜迟,赶紧奔到县城汽车站,找了个钟表店把手表贱卖了,坐汽车到省城,也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董青山这一走也是好几年没消息,葛祥珍只当没这个儿子,从来也没有说托人去打听打听什么的,粉条作坊的规模大了起来,为了规范经营,也注册了厂名拿到了资质,厂子人手不够了,又雇了村里几个大姨一起来帮忙,大姨们聚在一起难免闲聊,葛祥珍不打听,这帮大姨倒是热心的很。
后来再听外出打工的同乡们提起董青山,只说是在前城跟着隔壁县一个本家干得还不错,那个本家开个服装厂可风光了,董青山认了那位本家做叔叔,平时天天开着那位叔叔的进口高级轿车到处跑,出手阔绰极了,应该是跟着挣了不少钱。大姨们都说董青山这下出息了,保不齐过几年来接葛祥珍进城享福去,平时为人和颜悦色的葛祥珍倒是说了重话,说自己除了迎月妈谁也不跟着。
过几年又说董青山在前城找了个很漂亮的南方妹,都已经怀孕了,好像去查了是个儿子,听说是要结婚呢,几位大姨都很开心的恭喜葛祥珍即将抱上大孙子,葛祥珍把手里正捆的粉条狠狠往纸箱里一甩,目光严厉,给几位乐呵呵的大姨吓得瞬间闭了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