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心想你怎么不直接拿那个被子把我捂死算了,这样我直接长眠不醒。
换掉这套新的四件套还不够,全部床上用品除了床垫都换完了,陈言还是觉得自己卧室里那股玫瑰味浓的辣眼睛,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陈言起来换好衣服,去车库找那个铁桶,去后山上烧了一个多小时的纸,走得急忘了做驱蚊防护了,差点没被山上的蚊子活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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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言一身烟熏火燎的回来,他真的觉得金纸的烟味都比那个玫瑰味好闻多了,全身上下的蚊子包没有一百也有九十,陈言干脆又洗了个澡,凉水冲冲反而没那么痒了,总之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
因为陈言贫血,所以阿姨做的饭菜红肉含量是比较高的,而且每顿饭都跟定任务一样盯着陈言吃肉,其实陈言从小因为生活环境的关系吃肉不多,所以也就不怎么爱吃肉,每次被阿姨催促动筷都觉得那肉简直剌嗓子,更不要说被阿姨强行安排的各种肉蛋奶了。
陈言也不太爱喝牛奶,毕竟他小时候牛奶还没这么普及,价格也贵,陈言懂事,等到他大点了有能力买了,也不想去尝试了,也就没去想过要去买。早餐一般都是豆浆多一点,现在每天这一玻璃杯的奶陈言真的灌不下去,但是阿姨是向激川请的,她只对向激川负责,所以陈言有时候的抗议,在阿姨看来比如这个牛奶的问题,就是小孩子不懂是闹脾气,直接就被忽略掉了。
一条对这位阿姨好脸也不太多,鲜食狗粮虽好,一条就是喂不熟,但是比起对虞移一见面就呲牙,一条一开始对这位阿姨倒是客气一点,毕竟陈言和一条说过你要是老呲牙把人呲走了,我可没空给你煮鸡肉牛肉的。
第二天陈言出去骑车回来,阿姨正在给果树浇水,几天的相处下来这位阿姨也还是很有眼色,知道陈言这样的人就是他的东西你别乱碰,能当哑巴的时候就别说话,说话声音轻一点,所以她看到陈言回来了,轻轻说了句回来了?陈言应了一声去车库停好车,走进餐厅一看又是牛奶,叹了口气就先上楼了。
如果不是向激川问陈言这个阿姨怎么样,当然向激川又不是和这位阿姨不能直接联系,基本情况肯定都是知道的,陈言都没注意过这位阿姨姓曹,毕竟他对这位阿姨几乎不主动说话,称呼什么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曹阿姨其实人也挺不错的,这陈言还是看的出来的,就是两个人需要磨合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总之陈言现在每天的生活都十分规律,一日三餐都有人管,各种指标有人监测记录,向激川表示很满意,最近他在京城有两个面试,他也已经赶回去了,但是每天还是没忘记抽空看看曹阿姨的工作汇报,整体来看陈言比预想的表现好多了,这也让向激川很是放心。
陈言下午在书房画稿子,最近厂里接了一个帆布袋的订单,要绣花,对方又是只有概念没有图纸,陈言正对着需求慢慢画,曹阿姨上楼来送水果,看到陈言罩着左眼在电脑前忙碌,提醒陈言眼睛不太好就要注意用眼时长,陈言活动了一下说知道了,曹阿姨就提议说给陈言捏一捏放松一下,她以前的几位雇主都很喜欢让她捏一下肩颈,特别舒服。
陈言本来想拒绝,但是又看到曹阿姨一脸的诚恳,想着捏一下问题应该也不大吧,于是就点了点头,然后曹阿姨一伸手陈言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陈言看了好几次确定曹阿姨用的真的是她的手而不是老虎钳子,肩膀上的疼痛还没消失,曹阿姨笑着说陈言也太不受力了,她还没使劲儿呢,陈言心说就这个力道阿姨你真的可以给我个痛快直接把我的头拧掉,的然后怀疑曹阿姨的手臂里应该藏着什么液压加力装置,前几位被捏过的雇主也不知道现在生活是否还能自理。
如果不是陈言自己在衣柜里翻出来虞移留下的白大褂,想起来虞移之前说要让自己把雷酸银的分子结构绣在这些白大褂上,准备问问虞移打算绣在什么位置,陈言都一直没发现上次虞移拿了自己的手机以后,不但解除了消息免打扰,还把聊天给置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