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过奖了,”陈言关上这个已经盘完库存的抽屉,又拉开了旁边的那个开始清点,“怪向平川自己多行不义吧,他的唯蓝资本流氓事儿干的太多了,翻船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向平川被撤职,你家里的气氛肯定很奇怪吧。”
“对啊,我爸刚才把我叫过去骂了一顿,说我交友不慎,联合外人坑了自己亲弟弟,还说向平川翻车是我联合你给他做的局,向平川就是太信任我这个哥哥了,没防备我,”向激川一边说一边笑,“我也不知道就我爸那个脑子怎么能这么快想出来这么一套歪理,我个人感觉还是枕头风吧,不过管他呢。”
“现在说的这么轻松,”陈言数完抽屉里的一盒线卷,记录了一个数字,“给我打电话之前进行了很久的基本功训练吧。”
基本功训练也算陈言和向激川之间心照不宣的暗语,也是陈言和向激川关系好转以后给向激川的忠告,毕竟向家那个虎狼环伺的环境对于向激川来说太过危险,而且以当时向激川的稚嫩,当然就算是现在已经成熟多了的向激川,都完全不足以应付,在这样的环境里想要存活下来发展自己,忍耐是必须要熟练掌握的基本功。
那时候向激川说他妈妈每次心情浮躁的时候就会一遍一遍的弹克罗地亚狂想曲,陈言点点头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个什么曲子,但是这就是你以后要经常练习的基本功了,况且你爷爷送你那么好的定制钢琴,估计也就是这个意思,练着吧,一定要把钢琴捡起来才行,而且以后能参加的比赛都要去参加。
向激川当时还不明白陈言这是搞什么鬼,后来都上大学了陈言才解释说其实那架琴也是向激川爷爷的一种试探,一来看看向激川能不能静的下心来,二来也看看向激川会不会把握住一切机会好好利用家里给的资源,有了陈言这个军师,心思单纯的向激川在向家还是越混越好的,总算也慢慢成长起来了。
也就是向激川把钢琴又捡起来开始,只要向激川心浮气躁,陈言就会提醒向激川要进行基本功训练了,几年下来这首曲子向激川已经弹的如臻化境,连他自己也很惊讶。
“还行,也就弹了两个小时左右,”向激川确实是心情完全平静了以后才给陈言打的电话,当时他还坐在琴凳上,“感觉这琴需要找个调音师来看看了,其实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想和你说。”
“说来听听。”陈言又数完一盒同颜色的线卷,打开了另一个颜色。
“你那个叫虞移的小朋友,还有个很痴情的仰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