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和人一样高了,”邢宜茹惊叹,“这雪人头上戴的是什么啊,辣椒串吗?脖子上这又是什么,玉米?”
“对,我大姨晒得干辣椒串和玉米串,我两个姐夫用来装饰雪人了,我大姨说晚上门上那两盏灯笼亮起来才喜庆呢,”葛玥童也很喜欢这两个大雪人,“我怕我回去了这俩雪人都化了,我奶奶说化不了,你看这不又下雪了。”
“说到下雪,我昨天去给我太姥姥太姥爷上坟,”邢宜茹昨天确实去了趟公墓,“排队等摆渡车上去的时候,我前面有个大姐拿着个泡沫箱,说是去旅游装了一箱雪带回来给她爷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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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有心,”葛玥童听着都觉得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她爷爷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吧。”
“所以说啊,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不然不管相隔多远,哪怕生死两隔,只要还想念着,就不算真的分开了,”邢宜茹把桌上的碗筷收进厨房,然后打着哈欠从厨房出来,喊葛玥童一起去午睡了。
午休起来葛玥童看邢宜茹还没睡醒,于是悄悄的从卧室出来,准备先把碗洗了,虽然小茹姐睡前还特意说了等她睡醒了再洗,但葛玥童觉得就三个碗两个锅清洗起来很容易,顺手洗了省的惦记,于是就关上厨房门把碗洗了。
洗好碗出来拿起餐桌上的手机,才看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就是迎城,葛玥童思来想去,自己也没快递也没外卖的,什么人这么执着的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呢?正想着,第四个电话又来了,葛玥童犹豫了一下,走到阳台关上门,轻声接了起来。
“你怎么和你叔叔一个德行?”电话那边是个很好听的男孩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不满,“打个电话半天都不接的。”
“不好意思,手机静音的,刚才在忙就没注意到有电话打进来,”葛玥童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到过,但是根本想不起来,“您是哪位呢?”
“我是迎大化工学院的研究生,我叫虞移,”虞移也知道就陈言那个狗德行肯定不会和葛玥童提起自己,所以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本科是京城理工的,和你叔叔陈言,啊不,董岑岩是校友。”
“不是说好了你做饭我洗碗的吗,你怎么把碗洗了?”邢宜茹睡醒起来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厨房消毒柜正在工作,知道葛玥童把碗给先洗了,在家转了转没找到葛玥童,往阳台一看葛玥童正站在窗户边发呆呢,“站这儿看什么呢那么入迷,楼下有人吵架吗?”
“刚才有个阿姨遛狗,”葛玥童从发呆中被惊醒,有点不自然的回过神来,“一个白色的小狗挺可爱的。”
“哦,你喜欢狗吗?”邢宜茹也伸个头往楼下看,没看到什么小白狗,“我要不是工作很忙而且管不过来,我真想养条狗,但是他们都说我这样的情况适合养猫。”
“是吧,我也觉得猫咪很可爱,”葛玥童感觉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赶紧找个借口准备转身回屋,“感觉阳台上还有点凉凉的。”
“你手机落这儿了,”邢宜茹明显看出来葛玥童有点心神不安似的,像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思维,“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好像遇到什么事情很为难一样?”
“没有啦小茹姐,”葛玥童确实脑子乱糟糟的,刚才虞移打来的那一通电话确实非常突然,她还没消化好,可她也没想好什么合适的说辞来向邢宜茹解释,“什么事情也没有啦。”
如果不是魏炆君打电话来问邢宜茹她们的女生局进行的怎么样了,反正在水库也钓不到鱼不如他现在赶回来大家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葛玥童估计真的能为自己捉襟见肘的撒谎能力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