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虞移妈妈又忍着眼泪交代了姑姑姑父几句,无非就是拜托他们帮忙照顾好虞秩,他们要赶紧先回去了之类的,虞移站在虞秩同事的旁边,看着自己爸妈和姑姑姑父说完话,又过来和这位警官也告了别,走过自己身边时候妈妈正在擦眼泪。爸爸倒是脚步一顿,看了看虞移说他的头发不像话赶紧剪掉。
目送自己的父母离开,虞移走到一直抱着胳膊站在手术室外的姑姑身边,刚想和姑姑说他在这儿等着让姑姑姑父先去吃个饭,姑姑伸手摸了摸虞移身上的衣服,一脸心疼的说怎么穿这么少,着急赶回来也该给自己加件厚衣服啊,然后摸了摸虞移冻的冰凉的手,让姑父赶紧去车里给虞移那件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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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姑父的外套,虞移总算是暖和过来一点,跟虞秩的同事聊了聊总算是把情况了解了个大概,估摸着虞秩这么长时间没推出来肯定是肚子里那根找不到了,不由得也很紧张,这时候奶奶打来电话问情况,问完了虞秩,当然现在也还没有消息,又问虞移,问虞移着急跑回来带没带件厚衣服,中午吃饭了没,虞移都摇着尾巴回答了。
奶奶的电话刚挂断,虞秩就被推出来了,全麻的手术人没醒,但是医生说四根钉子都取出来了,肌肉里的都是外伤不碍事,腹部取出来的这个可能会有内出血的风险要继续观察,一家人跟着转移床赶紧就到了病房,虞移殿后,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回来了,估计还是考虑到虞秩的媳妇儿现在正怀孕,还是尽量不要受刺激和惊吓,等下家人们估计会编一个虞秩临时出差的理由,毕竟警察说走就走太正常了,然后为了维持这个骗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就必须尽量维持日常的活动轨迹,来医院陪护什么的也都不太现实,那么陪护亲属的最理想人选只有虞移了。
虞移站在病房门口很无奈的笑了一下,姑父正在打电话和家里各路人马报平安,姑姑正忙着和虞秩的主刀医生交流,虞移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京城倒春寒给冻得,翻了翻书包找出来充电器,医院走廊有插头,连上电源开了机,未读消息有不少,但是除了陈言的一条到了没,其余的都是学业相关,虞移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是又一想这不是还有学长惦记着我呢,又感觉也没那么难过了。
学长真好。
姑父晚上本来还有课,已经先暂停了,回家一趟给虞移拿了衣服被子枕头插座洗漱用品之类的物资,还有奶奶给虞移带的煎带鱼煎蛋和热乎包子玉米糊,虞秩这会儿还睡着,各项指征都还平稳,虞移坐在陪护椅上,隔壁床的家属也在吃饭,所以虞移也不客气的直接在病房里开吃,姑父刚又去了趟护士站,回来的时候表情轻松了点,估计是虞秩的情况不算太糟。
“学长我早到了,”虞移喝一口玉米糊,拿着手机和陈言聊天,“但是我一直没空回你信息。”
“看来虞秩事儿不大。”陈言已经吃过晚饭了,正在院子里和一条对峙,一条从春节到现在都没给过陈言一个好脸,陈言准备给院子里的果树追肥,在村口肥料店买的羊粪和油渣回来,卸车的小哥直接扔门口了,这让嗅觉敏锐的一条很不爽,扯着嗓子就开骂,陈言正坐在家门口台阶上看一条今天用的是哪个小狗脏话词库。
“还行,”虞移咬了一口包子,瞟了瞟躺在病床上的虞秩,“他这个伤情真的是很幸运,可大可小里他算是可小,主刀都说虽然手术的过程费了点劲,但是好在结果很好,现在就住院观察呢。”
“你一个人在医院陪着?”陈言倒不是不能赶紧把这两大包肥料挪到车库去,但是一条这一个月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对陈言不理不睬冷眼相加恶语相向的,陈言就有点想看看一条准备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对啊,他们其他人都回去给虞秩的媳妇儿演戏去了,”虞移咬一口煎蛋酥脆的边缘,“戏的名字叫‘保持日常生活’,我因为不是这出戏里的人物,所以在这负责后台秩序。”
“说得这么可怜?”陈言很敏锐的察觉到虞移语气里那一丝丝对家人忽视的失望和伤感,“毕竟虞秩因公负伤,你就当自己在尽人道主义关怀吧。”
“学长,我快毕业论文答辩了,”虞移还蛮喜欢吃奶奶煎的带鱼的,这几年因为爷爷血脂高家里很少做煎炸食物,这份带鱼和蛋,不用细想就知道肯定是奶奶专门给自己做的,一想到这虞移就感觉更开心了,“其实我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