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和你哥?”虞移站在旁边一头一脸问号,“你们家这些亲戚都是怎么赁的呢?”
“陈言收留我的时候,我爸早就不管我了,我妈欠了好多赌债把我扔下跟人跑了,”葛玥童第一次跟人提起这些过去,“要债的把我往死路上逼,如果不是陈言收留我我可能早就死了,陈言那时候和我说他家里缺个干家务活的住家阿姨,问我愿不愿意,等我真来了,他还给我找了个好高中上,当时齐叔就一直扮演我爸爸的角色,替我开家长会,参加家校活动,我那时候性格特别软,我们班有个女混混欺负我,弄得我都不敢去上学了,后来硬着头皮去才发现她们一群女混混全都剃了光头,当时其实我也怀疑过,因为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学校的要求或者她们发自内心的悔过,但是那时候我也想不太明白,我就知道好像从那以后班里同学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对我也都客客气气的,今天听我同学说的这些我才想明白,估计又是陈言在背后偷偷替我出了头。”
“学长他人的太好了,总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就怕别人有心理负担,”虞移坐在葛玥童旁边,两个人看着这一层人来人往,医院总是这样,带这种忙碌的安静,“所以我觉得学长这次也一定会转危为安的,毕竟这次他连头发都剃了,也算是死过一次了,对吧,古人不是有削发替死的嘛,所以学长这次肯定没问题的,我们就等他醒吧。”
“也不知道一条怎么样了,”葛玥童鼻头有些发酸,一坐下来就觉得全身都好疼,“昨晚就是想着去带二饼的话得把齐叔家里的人都叫醒,现在又在想带二饼是不是好一点。”
“刚曹阿姨说拍了片子骨头没事,医生还在进一步检查,”虞移看米新荷发来的微信说已经帮他收拾好行李了,现在去葛玥童宿舍楼下等着取行李,“就陈一条这个犟种狗,都是让学长给惯的,不会有事的,你把你同学电话发我下,我女朋友准备过去给你取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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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激川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这两个看上去就很疲倦的人坐在椅子上低声说着话,他上下认真打量了一下葛玥童,和陈言一样也属于瘦高型的身材,南方人的骨架北方人的身高,长相挺好看的,一双眼睛看着镇定沉着,虽然长得不像,但是看着确实气质类似。
陈言从来没和向激川提起过他自己有什么亲人,向激川知道的也就是仅限于陈言的高中入学资料和法制节目上报道的有关信息,其余一概是不清楚的,这会儿虞移突然带回来这个一个姑娘,还说是陈言账面上的侄女,向激川能听的明白,账面上的意思就是实际上没什么关系,可又能很明显的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对陈言是很关心在意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激川这会儿也需要回家一趟,一来洗澡换衣服,二来他也约了律师一会儿见面,毕竟警方那边也要有专业人士持续跟进才行,向激川需要案件的最新信息,也得防一手万一这背后还有故事,有人会干预司法公正。今天五一假期第一天,本来他应该一早就回爷爷那儿去,现在这个情形肯定是回不去了,他需要给老爷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料理完这件事以后,再来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小侄女。
送走向激川,虞移去旁边贩卖机上买了两瓶饮料,递给葛玥童一瓶,这时候齐叔走过来了,坐在了葛玥童的另一侧。
“医生说看看术后48小时的情况,”齐叔再疲惫坐下都是身板笔直的,“刚才在医生办公室,好像看到你高中同学了,看着像,我也没直接去问,就记得好像有一次家长会帮老师发成绩单的就是他。”
“嗯,是我高中同学,他刚才有来和我打招呼,”葛玥童点点头,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齐叔居然还记得她高中同学,还是个不熟悉的同学,这让她很意外,“他说他老师在这块是专家,挺有名的。”
“小陈肯定会没事的,”其实齐叔说的时候一脸严肃,语气坚定,“你都不知道他的命有多硬,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