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牙按照陈言给发的手机短信一路找到向激川的家所在的楼栋,而夜间向激川家楼下的夜班管家也没注意核实身份,看着小虎牙一副飞机刚落地的样子,还很殷勤的帮着提行李和刷电梯卡。
在门口了很久门铃也没人来开门,小虎牙试着给陈言打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她鼓起勇气给向激川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占线,她甚至以为自己是被向激川和呆毛哥联合做局给耍了,伤心的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又觉得呆毛哥昨晚短信里的语气是那么诚恳,而且向激川平时里看着又是那么的体贴和绅士,应该不至于和自己搞这种恶作剧,于是决定就在向激川家门口等等看,因为电梯上下刷卡,小虎牙怕自己下去了再上不来,就只能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看手机,手机都看没电了,人也一直犯困,感觉很委屈,甚至想着等到晚上天黑再等不来人,她就回京城去,这辈子也不再提这件事,不见这两个人了。
正这样很委屈的想着,电梯门一开,一脸疲倦的向激川手上还抱着个快递飞机盒,一出电梯好像就看到自己了,他似乎也很吃惊,愣在原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小虎牙只觉得这一晚上的期待委屈全都化作眼泪奔涌而出,扑过来抱着向激川哇的一嗓子就哭起来了。
一进屋小虎牙先上了趟洗手间,出来又跑到厨房去,这次一黑一白两个杯子她知道黑色的才是向激川的,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好像身心舒展的样子,走到客厅坐在向激川的身边。
“你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来,”向激川真的是意外又惊喜,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揪心事以后,小虎牙的突然出现像是给了他某种慰藉,让他觉得能欧稍微放松一下,“我以为我们之间从你那句互删销号就彻底结束了,而且最近我工作真的很忙,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回去京城那边试着等等你或者找找你。”
“我把我电话号码放在送给你朋友的那个黏土像的底座里了,我就是想着赌一把,万一你也想真正的认识我呢?可是你那么遵守规则,我也不想做一个破坏者扫你的兴,所以我就耍了个小聪明,”小虎牙头靠在向激川的身上,感受着久违的体温,“之前你说你几年都不会回京城了,我以为你知道了电话号码的事情生气了想和我断绝关系,我也只好为自己强行挽尊,说了句互删销号,其实这段时间我有空就还是会去你家门口转转,结果你真的一直没回来,我都已经绝望了放弃了,昨晚你那个朋友给我发来短信,说都怪他后知后觉一直也没想明白这个黏土像里的玄机,还把你的姓名住址电话全都发给我了,让我务必要来找到你,所以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来了,没想到来了这儿也是吃闭门羹,我从天黑等到天亮,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害怕啊,我甚至都在想这是不是你和你朋友的恶作剧,故意在整我,结果我就傻乎乎的跑来了,谁知道你真的回来了。”
“我朋友昨晚给你发短信?”向激川一想到陈言又一次为自己操心到这个份儿上,不由得心里酸酸的,他不知道陈言当时是个怎么样的心情,即使已经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在迫近,居然还在想着自己和小虎牙的事情,向激川难过又生气,觉得心里堵的难受,“他还这是什么都想到了,替谁都周全了,唯独一点不爱惜他自己。”
“你怎么这么说?”小虎牙从向激川的用词和语气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你朋友昨晚和我发信息的时候特别热情诚恳,看完他的短信我真的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我还在想真的要是见到你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邀请你朋友吃一顿大餐。”
“他可能短时间都没办法吃你这顿大餐了,”向激川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努力的控制情绪,“给你发完信息不久,他就在夜路上别人袭击了,伤得很重,现在还在ICU里躺着,昏迷不醒,而且在给你发这些信息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把一切身后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可能他到最后还是忧心我和你的事情吧,才会在最后想明白你黏土像里的玄机,给你发了那些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