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麻烦别人帮忙,也是个大学问,特别这种事,虞移琢磨了一会儿,毕竟他对警察办案这套东西还是很熟悉的,就现在学长这种无近亲属的情况,警方不透露案情信息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虽然虞移隐约也觉得目前他们遇到的情况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但是他还是决定从这个角度去寻求帮助。
电话打了,整个通话过程都不要三分钟,虞移只是说自己的学长作为受害人,没有近亲属,经办案件的警官可能也是比较谨慎讲原则,对委托律师和受害人朋友都没有透露一点案情信息,学长现在生死未卜,作为朋友连嫌疑人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确实有点不太合理,经办警官也没有透露案件信息保密的原因,这队受害人亲友又是一重伤害之类的,特别诚恳,姿态也很低,蒲伯伯说他了解一下情况,同时也让虞移理解一下警察办案的一些特殊性,如果真的有什么查明之前不宜公开的案情,就算他出马一样也是什么都不能透露。
放下电话虞移心里并没有踏实哪怕一点,坐那实在是腰疼的厉害,干脆起来在走廊里一圈圈的打转,在ICU门口晃了这么两天,有人推进去,有人推出来,外面的家属们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大放悲声,虞移不敢去想自己以后会是这里面的哪个状态,他泪点特低,已经陪着各路陌生人哭了好几轮了,弄得眼睛也有点不舒服,又口渴,打开米新荷给留下的双肩包,里面有水有吃的还有书和充电宝厚衣服什么的,总算是心情好了一点,拿了一块牛肉干一边走一边慢慢磨牙。
一根牛肉干还没磨完,一个显示号源地前城的手机号码就打过来了,虞移接起来这才知道这是陈言这个案子的经办警官,虞移心说没用办公电话来打看来之前什么都不告知肯定有点猫腻,但他现在不急着追究这些,并且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来追究,所以他还是很客气的先告诉对方这段通话他要录音留着给律师,对方说倒也不用,他们已经通知受托律师明天上班时间来领取第一次案情反馈,他现在给虞移打电话主要是回应亲属关切,然后说了一下嫌疑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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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玺三个字钻进虞移的耳朵以后,警官后面说的内容虞移根本就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听。
他记得这个名字,是陈言的生父的的第三个私生子,他还记得去年春节自己问学长的时候,学长那句很诚恳的不知道,也许和他妈妈回老家了吧。
那个时候学长就已经在骗人了,虞移现在脑子转的飞快,他不知道向激川对陈言的复杂家庭状况知道多少,但是他清楚以向激川的能力拿到这个名字搞清楚中间的复杂关系甚至都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先把这个信息发给了向激川,然后自己坐电梯到了楼下,这会儿整个医院静悄悄的,急诊大楼那边倒是灯火通明,虞移在楼下叼着根牛肉干慢慢走,心情特别不好。
他心情不好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他有点想不明白学长这又是在作什么死,或者说学长这根本就不是作死,他玩真的,医生也说了能维持生命体征到现在纯属命大。但是虞移也搞不明白,就算是非要搞什么嫡子庶子争夺家产的戏码,首先也得有东西争吧,就桦林制衣那个盈利能力,谁接过来也得赔个好几年,这个董承玺要是有这个应对连续亏损的实力,何必要争夺这样一个烂摊子呢?再说了,董春友和他那两个好大儿不都在监狱里关着呢,董承玺作为董春友的最后一个独苗私生子,在外面难道真的不知道要夹紧尾巴做人吗,非要一家人整整齐齐?
而且就算真的要争夺家产,董春友这都进去了八九年了,早点干嘛去了,董春友刚被抓的时候干嘛不跳出来搞事情呢,非得等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学长都已经发展的还挺好的了的时候来动手,而且一动手下的就是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