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移这个人吧,还真的挺有意思的,葛玥童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虞移说作为一个女孩子永远不要去可怜男人,也永远别太听男人的话,因为女性对于男人的可怜和同情,必定会带来付出和牺牲,女生的青春都太短暂了,这样要是真心错付,那就只有抱憾一生了。
葛玥童长这么大从来没人和自己说过这些,她这些天都也在细细琢磨和消化,她知道虞移说的都是对的,有些事情别人不点拨想靠自己开窍真的很困难,虞移当然是能说的,张嘴就是一大篇一大篇的话,但是作为一个高精力学霸,虞移嘴里没什么废话也是真的,说的都是有用的,垫词儿什么的都很少,主打一个又多又精,葛玥童脑子都快记不过来了,想当初自己为了劝大师兄搜肠刮肚脑海枯竭才弄出来那么点稍微像样还不成体系的话,到虞移这些逻辑明确主旨清晰地理论跟前,真的是完全不能看。
特别虞移还说构成一个完整的人的,必然是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三个时态中的这个人,不能割裂的去看,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发展的联系的眼光来看问题,葛玥童是真没想到会听一个有机化学的老师给自己讲方法论,还讲得真的挺好的,算是一种很别样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了,不得不说学习真的是一种能力,上限吃天赋,到了某个水平就可以说真的是触类旁通。
葛玥童感觉身上的汗差不多消了,打开空调被躺在床上,横竖都不是很困,都说有些事不要顾虑太多,但不等于没有顾虑,葛玥童在想也不知道这会儿陈言睡了没,按照陈言出事以前的作息规律,这个点儿陈言估计都已经在做梦了,可现在不好说,虽然他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可葛玥童就是觉得也许陈言还是就睡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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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玥童每次想到这些就会陷入一种沮丧,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就算这些天,说得好听是来这里陪着陈言的,实际上就是住在陈言家白吃白喝还能撸狗,搞得像度假一样,不但如此,曹阿姨和陈言还提供了满满的情绪价值,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零食,实在是太周到了,感觉自己像是跑来做客,给陈言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一样。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估计是曹阿姨,葛玥童赶紧起来穿上鞋去开门,拉开门,门口站着陈言,也是穿着一身睡衣。
“能进来吗?”陈言站在门口,脸上是他之前一贯的,好像在为什么事情而高兴的表情。
葛玥童把人让进来,然后有点尴尬,房间里之前的两个小板凳,因为最近曹阿姨在忙着晒豆角干,葛玥童拿到院子里去垫水筛了,两把折叠椅一把放着葛玥童明天要穿的衣服,一把放着葛玥童的背包,折叠桌拿到一楼看电视的时候用了,葛玥童最近用电脑都是直接在二楼书房,她赶紧把自己的衣服和包放床上,想要把两把椅子空出来。
“不忙了,”陈言制止了她,“我上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陈言一伸手,是一个信封,看大小葛玥童心里一下就猜到是个什么东西了,一脸惊恐的看着陈言,说不出话。
“感觉你应该是有事儿明天要走了,”陈言把信封放在了葛玥童放背包的那个椅子上,“这些天你陪护我挺辛苦的,我也应该给你支付酬金,你做的是真的很好,我也很感谢你,但是你来也不能让你白干活,这点酬劳你拿着吧。”
看那个信封的厚度,以及葛玥童对陈言的了解,里面的金额要是少于一万块钱,葛玥童现场就把这把椅子吃了。
但她现在没工夫去吃椅子,她感觉到了一种愤怒,她其实是个很少生气的人,因为生气这种情绪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益处,反而会带来诸多破坏,所以她一直都是把生气这种事情往后放的,而且这也是她第一次,在面对陈言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想要骂点脏话的生气,就像向激川说的,陈言这孙子是懂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