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炽还在惶恐的时候,刘粲已经凑上来,就这个喜欢父亲的女人这一点上,刘粲完全继承了刘聪的秉性。
“父皇,会稽公如果不想要,父皇就赐给儿臣吧?儿臣此次平定了关中,父皇还没有赏赐儿臣,不如就赏儿臣十个八个妃子。也好为汉国开枝散叶。”
“荒唐,你母亲呼延皇后丧期未满,你不在家行孝,谁准你出来行猎了,还想搞女人,你不怕有司治你个不孝之罪?”
刘聪就是这么的双标。
“那父皇还?”
“你懂什么?你以为父皇是那种色中饿鬼吗?不是,你母亲刚刚去世,她陪朕走过这风风雨雨几十年,朕也很痛苦。但这些国色,父皇不娶来,圈在宫里,将来那就是这些大臣们相互勾结的桥梁,就是国家祸乱之源。朕的苦心,你能明白吗?”
刘粲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好家伙,就是因为自己当初多了一句嘴,请父亲把刘殷的女儿赐给自己,结果被父亲教训了一顿不说,还成了自己的母妃。
刘聪的这些种种行为,很快就传到了晋阳,和他预想的一样,拓跋猗卢和刘琨很快就产生了矛盾——猗卢表示自己不能白帮忙,起码得封个代王,刘琨表示现在皇帝蒙尘,自己没有权利去封王。
那拓跋猗卢就让刘琨见识了一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直接派兵攻打晋阳,让刘琨不得不撤出晋阳,换到其他城池。
几乎就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同时,刘聪就到了刘粲的府邸,这点刘粲是真随刘聪,什么时候都不忘搞女人。
刘聪倒是也见多不怪,等着儿子得到通报从里面提着裤子出来见驾。
“父皇,你怎么来了?是看上儿臣这些庸脂俗粉了?儿臣这就给父皇送过去。”
“行了,朕是让你假意荒淫,迷惑刘琨,没让你真的荒淫。”
“儿臣心里有数,难道是晋阳那边发生了事情?”
“拓跋猗卢和刘琨闹翻了,你立刻领军出发,务必一举捣毁晋阳,只要把刘琨擒住,朕就把刘乂废掉,改立你为太子,朕百年之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但这次要记得不许杀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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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粲一听是要打刘琨,立刻就披挂整齐,接过刘聪手中的虎符,征调将领,征集军粮,当天夜里前锋斥候就从平阳开拔。
刘粲这边北上晋阳去打刘琨,那边石勒从收编了王弥的军队后,没有回归大本营襄国,而是调转方向,昼夜行军,又一次从兖州杀回到了长江边上的蕲春城。
刚刚打完江州之战的王敦自然不敢怠慢,他自己领兵陈兵柴桑,让周访回屯寻阳,派亲哥哥王含、堂弟王舒前出寿春城,请征南将军山简从襄阳移屯夏口,表荐陶侃为武昌太守,坐镇武昌,派人和益州流民帅杜弢议和,又把堂弟王廙派到荆州给王澄做助手。
王敦的一番布置之下,让石勒一时之间找不到下嘴的地方,特别是原来助他扫平宛城的王如,一看形势不好,直接带着部下,投靠了王敦的堂弟王棱,再次抢占了宛城。
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什么战事发生,石勒手下这些骄兵悍将都来了脾气。
孔苌被众将推出来发问,
“主公,这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又赶上南方这个鬼天气,雨一直的下,好多士兵都病倒了,末将看,如果再不打,都不需要琅琊王动手,单是这鬼天气就够杀人的了。”
“你不懂,战,不一定要战。之前我们吞并了苟曦、王弥大军,鱼龙混杂,我们必须要跳出中原的四战之地,找到一块地方来休整兵马,铲除异己,不然的话,刘聪、刘琨、王浚这些人只需要派一个策士,带够了银子,就能引发我们的一场内乱。”
“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都是孟孙昨天让我背下来的,他说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