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其泉又说:“禾表妹勿伤怀,如今姒府是没了,但我会照顾你的。”
姒禾心下有些不耐烦了,难道是她拒绝的不够明显、不够强硬?
“泉表哥,我真的不需要你照顾,我现在挺好的。”
而且她一点也不伤怀,首先她不是原主,所以对姒府里的人自然没感情,另外,姒府那一家子可没一个对她好的,那些人不是想利用她,就是想害她,如今遭了难,她没说一句活该就算好了。
“这样算好吗?颠沛流离、粗茶淡饭,宁兄虽也是你的远房表亲,但孤男寡女的共处,终归不好,会惹人非议的,你好歹曾是县令千金,何必作贱自己?”
他一时有些不忿,便没有顾忌的说一堆直白又难听的话。
姒禾眸色冷了下来,“我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孙其泉面色难看,他忍了又忍,终是软下语气,“禾表妹,我不是要斥责你的意思,如今世道混乱,你一个姑娘家跟着行走在外,是很危险的,你以前未出过门,不知人心险恶。”
他这话意有所指了。
“我心已定,泉表哥不必多言。”
她没领他的好心,他的面色更难看了,连带着看宁籍也越来越不顺眼,同时他也很纳闷,这家伙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般死心塌地的?
对于孙其泉的冷眼相看,宁籍视而不见,他放下了筷子,淡然的拿起茶杯喝茶,那姿态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两人的争执。
气氛紧绷,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姒禾也放下了筷子,对宁籍道:“宁表哥吃好了吗?”
“嗯。”他抬眸看向她,应了一声。
“那我们走吧。”姒禾说罢,又看向孙其泉,还是客气了一句,“泉表哥自便,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她便喊了店小二结账,然后从兜里取出之一个钱袋子,这是之前宁籍给她的。
宁籍看她用那钱袋子里的钱结账,他便没取银子出来。
一旁的孙其泉见状,面上诧异极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让姑娘家结账?他是吃软饭的?
“禾表妹,我来结账!”
孙其泉当即就要取出钱袋,阻拦姒禾结账,但她却说:“不必了。”
她把一块银子递给了店小二,然后等着找零,她现在穷,可没那么大方的不计较,何况这还是宁籍的钱,她不能不省着点,虽然他挺能赚钱的。
店小二看她这抠搜的模样,没说什么,只快速跑下去,给她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