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塞德写来的。
她接过这封信,这只陌生的猫头鹰拍着翅膀飞走,她打开这个信封——
“见一面吧,莉莲,时间和地点都由你来决定,我等你的回信。by塞德”
看着这封信,娜莉莲心里又惊又疑,她拿着信跑出去,她刚出房门,就看到克斯顿拿着纸袋在大门口换鞋。
他才回来。
注意到走廊上的她,克斯顿抬头看向她,眉眼稍稍舒展,“晚餐是沙拉和烤肉。”
娜莉莲靠在栏杆旁俯视着他,攥紧信纸,质问道,“塞德知道了?”
克斯顿一怔,随即应道,“那天他在。”
娜莉莲如置冰窖,“你为什么不说?”
克斯顿没有回答。
娜莉莲难以忍受的开口,“你是不是还藏了塞德寄给我的信?”
如果不是那样,塞德为什么会让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寄信,而不是他家里的那只猫头鹰?
克斯顿这下开口,“是。”
听到他如此理直气壮,娜莉莲深吸一口气,“克斯顿·恩德,你知不知道,你的感情根本就是肮脏又见不得光的,你该一直藏到你死的?”
“如果你一定要选择这样的感情,那就别做我哥哥,别碰我任何东西!”
*
在收到信后,娜莉莲便约塞德里克在泰晤士河边的大本钟边见一面。
她搭的士要抵达的时候已经傍晚,余晖落在粼粼的河面,她看着车窗外河岸边川流不息的人群,想起塞德带她去的那片瀑布。
有的景是两个人看的,有的景是见证车来车往,川流运转的。
下车后,娜莉莲便看到塞德里克,他站在钟楼下,拿着一杯浓缩果汁。
风吹起他蓬松的棕发,他的双眼染着一点余晖,带着一份忧郁,让本就长相迷人的他更加惹眼。
娜莉莲怯步了。
原本找好的借口根本说不出口,做好的心理建设完全崩溃。
她要怎么告诉塞德,她只是想他们好好的,一切都维持原样呢?
娜莉莲看着塞德里克,直到他抬头看向她,对上他温柔的、哀伤的、怜惜的目光。
“莉莲,”塞德里克跑向她。
娜莉莲站在原地无法动,直到被他抱住。
“原谅我,”塞德里克抱紧她、靠在她肩膀上说道,“我今天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