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笑着擦擦阎诗曼额头的汗:“诗曼姐,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

“我是陆鸣。”

陆鸣!

听到这个名字,阎诗曼顿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看。

确认眼前人的确是陆鸣后,阎诗曼立即泪如泉涌,她转身就跑:“抱歉,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陆鸣。.”

她现在混的一团糟,甚至去跳钢管舞,实在无颜面对故人。

陆鸣却一把拉住她:“诗曼姐,没事儿的,我知道你是被人强迫的。”

“很抱歉现在才来找你,让你和阎伯父受了这么多委屈,吃了这么多苦。”

“放心吧,以后我来替你们撑起一片天!谁欺负你们,我要他们百倍千倍偿还!”

哇!

阎诗曼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扑进陆鸣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父亲腿被打断后,她就以柔弱身躯扛起家庭重担,每日被压的气都喘不过来。

可她不能松气,松一口气家里人就会被饿死。

她只能在深夜默默哭泣,一个人舔舐伤口。.

如今有个男人站出来说要替她扛起一片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能打动人的吧。

姐好累,姐真的好累!

阎诗曼哽咽的厉害。

陆鸣心疼的抱着她:“诗曼姐,对不起,对不起。.”

等阎诗曼发泄完了,陆鸣道:“姐,走吧,带我回家,去看看阎伯父和思敏姐。”

阎思敏,阎伯父二女儿,陆鸣称她为思敏姐。

阎诗曼却一脸为难:“陆鸣,今天思敏结婚。.”

陆鸣道:“诗曼姐,思敏姐是被迫结婚的吧?

到底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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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阎诗曼叹口气:“陆鸣,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你管不了的,还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陆鸣:“诗曼姐,放心吧,就算你遇到天大的坎儿,我也能帮你们迈过去。”

“跟我说说吧。”

“……好吧。”

阎诗曼无奈,只好跟陆鸣说了起来。

她们一家搬来这里后,以捡垃圾收废品为生,日子勉强能过得下去。

可后来阎伯父去本地地头蛇雄爷家收废品,雄爷诬陷阎伯父打碎了他家一个古董花瓶,非要阎伯父赔偿五千万。

阎伯父一家哪怕砸锅卖铁也赔不起这么多钱啊。

于是雄爷就派大胖子打断了阎伯父一条腿,并逼她来凌晨酒吧跳钢管舞还债。

雄爷还看上了阎伯父二女儿阎思敏,要娶阎思敏当小妾,给他生孩子。

他们也试图逃走过,可一旦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上次阎伯父差点被他们活活打死。

听完阎诗曼的讲述,陆鸣握紧了拳头,爆发杀意,

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包括什么狗屁雄爷,必须死!

陆鸣道:“诗曼姐,走,咱去婚礼现场,先救思敏姐。”

“好。”

两人很快来到婚礼酒店。

婚礼仪式已经开始,宾客们都进去了,

不过门外仍有一道佝偻身影,顶着大太阳站在外面左右徘徊,朝里观望。

陆鸣的心一颤:千万别是阎伯父,千万别是阎伯父。

女儿大婚却不让父亲入场,对方应该干不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吧。

等陆鸣靠近后,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正是阎伯父。

陆鸣的心顿时心如刀割,

他无法想象此刻阎伯父究竟多心痛,难受。

阎伯父衣衫褴褛,脸被晒的通红泛黑,可他还是在大太阳底下寻找最合适的角度,偷偷看婚礼现场的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