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到让他反击。

他迅速起身扑了上去，匕首顺势抵在了这人的脖颈处。

这道少年身影似乎是并未料到约翰的反击，以至于没有进行任何抵抗的动作，便被对方扑倒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金属撞击声。

很是刺耳。

...亏了，这一下耐久得降不少。

夏目看着那再次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怎么总感觉这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意味。

幸好，这次绝处逢生的家伙，可不是他。

而剧烈的碰撞声在约翰的耳边响起的那刻，也让约翰知道眼前之人的确是真人，而非幻象。

“你是谁？”

在视觉不可信的情况下，约翰直接出声询问起了相关的信息。

雾气凝聚而成的刀刃距离喉腔又靠近了几分，而尚未感到任何呼吸与心跳的他越发坚信起来这只是一个幻觉。

只是夏目没有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并说明这不过是个机械人偶。

相反，他思考了许德拉的剂量问题。

“在我的计算下，现在药效应该是已经过了才对，还是说...原来你这么敏感的么？”

夏目歪了歪头，隐藏在瞳孔之下的精密机械齿轮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展现在了约翰的眼中，带着属于金属的寒意。

似乎在纠结该如何处置很显然仍处在幻象中的约翰，以及脱困。

要不...

既然都出现损耗了，那就不管了。

这般想着，他轻而易举地抬手抓住了那柄刀刃，主动让其朝着他的气管位置扎了下去。

“你...”

而这个动作换来的，是约翰微微震缩的瞳孔与下意识松开的双手。

他连忙起身在夏目的身边蹲下，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拔出匕首，一边用再次凝聚起的绷带处理起这道看起来还没迸发的伤口。

显得手忙脚乱的。

其实在听到对方的回答时，约翰心中便已经确定了夏目的身份。

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对方的目光都不会落在他的身上，在意的也从来不是他会如何如何，而是任务、是奖罚、是计谋。

因此，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