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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阳坐在车上，后背都快湿透了，车内的低气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等到了医院，见楚玉知安稳地睡在那里，他觉得，大家都有救了。

秦邶风隔着玻璃窗凝视着楚玉知，忍住想要进去的冲动，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病历说道：“软组织挫伤，额头擦伤，轻微脑震荡，没有其他外伤，醒来之后可能会有头晕等症状，具体还要等后期再观察，这种车祸下来，已经算是轻伤了。”

秦邶风松了口气，“我可以进去吗？”

“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就行。”

秦邶风推门进去，坐在床边拉着楚玉知的手，垂着眼说道：“我好像一直没办法保护好你。”

楚玉知沉睡着，没有办法给他回应，只有温热的体温告诉着他，她在这场万分凶险的车祸中活了下来。

他就这样静静坐着，病房里只有机器的响声。

顾沉彦来得比他晚一些，他双眼猩红，站在病床边，哑着嗓子问道：“要多久才醒？”

“还不知道。”

“......”

病房里依旧安静。

过了半个小时，剑辞带着唐倩进来了。

唐倩因为护着楚玉知，看上去要比楚玉知伤得重一些，她手臂骨折打着石膏，腿上也有血迹，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擦伤撞伤的痕迹。

唐倩：“那辆货车是直接冲着我们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转弯了，车尾扫到我们，车翻滚了几圈就停了。”

秦邶风：“货车司机呢，查了吗？”

剑辞：“货车转弯直接冲下了桥，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身份也已经确认，是干了二十年的货车司机，前些日子刚被公司辞退，最近只接一些私活，关于他的人际关系和账户明细都还在调查。”

秦邶风：“顺着谭家查。”

剑辞也知道谭家把人劫走的事情，立刻反应过来：“明白。”

等人都离开之后，顾沉彦闭着眼睛，半晌才说道：“谭家，一个不留。”

秦邶风看着楚玉知，眸光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