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度符合高举云端,那阁老之首,名为首辅实为宰辅的杨廷和之利益。
与国同休,这是大多数文人憎恶武勋贵族的理由,也是大多数文人羡慕嫉妒的原因。
一旦有机会拥有爵位,官员们绝不会计较许多,定然是要牢牢把握住。
这下连魏章,眼中也有疑惑产生,口中言语顿住,既不敢表露出一副贪婪卑鄙且无耻的模样,也不敢继续刚才一心为公的模样。
每个人都是会考量的,换位思考,我魏章处于杨慎这个位置,我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听得几句言语,就要拼上本钱,去打一个未知,但最终结算只有三百贼寇人头数目的功劳?
魏章只是这般一想,立刻就得出了答案。
这种选择,只要是个人,就不会选错。
也许,他需要的就只是一副可摆在面儿上的功劳呢?
也许,不必要这般做作,能用什么法子,用什么利益给他哄走呢?
“哈哈哈哈!世道污浊!世道不公,想你杨慎!乃是当朝首辅之子,翰林院修撰也!才名泼天!清名盈世,料想尔乃是那谦谦君子是也!不曾想,也一肚子蝇营狗苟,满腹阴私!我看错了你,我不该妄信那天下盛传!连绞杀匪寇,还肃宁百姓一个安宁也不敢做的人,岂会是劳什子君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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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张濂突兀一声怒吼,既震惊了三位老者,也震喝了杨慎。
无论是表演的意图,还是打量的目光,都在此时收回了。
“我有什么放肆的!我虽是民,可吾腹藏圣贤书,心有圣贤意,就是摘去吾身性命,吾之浩然气也会长存,他虽是官,可此等作为,腹中阴私,官就是做到天上去,也不过是史书上一抹浮尘而已!”黄贵还有些不休止,但语气却也渐软,渐收。
“好了,好了,老黄,你少说两句,你少说两句,大人自有他自己的考量,”
“杨大人勿怪,老黄是急得狠了,唉,这些年,我等也实在是过的辛苦,老黄他也不过是一时急迫了些。”
魏章,鲁平两人连忙做起了和事佬。
“哼!看来,我倒是来的错了!凡俗小族,这般短视,呵,张濂!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可惜,便是这样的结果,不知所谓,说的就是这般情况了,好了!陆斌,咱们走吧。”
说完,不曾有半分犹豫,一挥袖,一甩手,起身便走。
陆斌也不作声,一拱手,一弯腰,作了个后辈拜别长辈的礼节,也匆忙跟着离开。
张濂以及三位老者靠窗往下眺望,随着咚咚咚下楼的声音响起,不多时,楼下大堂之中亦传来嘈杂之声。
随后便见到十数名精干的中年汉子,紧跟步伐,整齐有序的出了酒楼。
“黄兄,你说这杨慎,是否就是为了捞取军功而来的?”一开始表现为性格火爆状的鲁平此时此刻却面中透露出沉思之状,朝向黄贵问道。
黄贵脸上还挂着愤怒的颜色,仿若真正是一个被激怒的谦谦君子一样。
只是他的手朝着身后摆了摆,示意不要作声。
然后他就扶着窗台,用愤怒的神情紧紧凝视着杨慎离去的背影。
紧紧凝视着。
他观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也在观察着对方可能于此时,松懈时表露出来的一些能够证明其人为何种人的细节。
可惜的是,杨慎就像是一名高高在上,厌恶世俗的清流官员一样。
连方才那阴险暗沉,贪婪市侩模样的一分,也没有表露出来。
对方就这般远离了,好似着楼中发生的一切都与其无关似的。
这个时候,一丝疑惑才终于从黄贵的脸上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