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梓重复:“没事了，你出去吧。”

秦北明这才慢吞吞的离开。

屋内只剩下两人。

一声轻咳，打破了寂静。

王梓垂眸，对上了卫璨珩那双略带疲惫的红眸。

“秦否……”他虚弱的脸上划过一道欣喜，很高兴:

“你没事……太……太好了……”

王梓看着他，安静的点了点头。

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笑容缓缓消失，有些悲伤。

“对不起……”他道。

“对不起什么？”王梓问。

卫璨艰难的转头，看向身上沾满了血渍的少年，突然眼睛红润，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没、没能活到……活到你答应我告白的……那个时候……”

“我要走了……”他含着泪水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到了。

王梓抬手，“张嘴。”

卫璨珩微愣，乖乖张开了嘴巴。

紧接着，一颗丹药滑进了口中，瞬间融化。

“现在已经结束了。”王梓轻声道。

“……结束了？”他红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欢喜，“那……那你现在能接受我的告白了吗？”

那惨白的脸上洋溢着期盼，但未等王梓点头，他又道:“算了……”

在王梓疑惑的视线下，他重复:

“算了吧，秦否……”

他张了张嘴，一如既往的露出两颗尖牙，明晃晃的，宛如什么也没发生过。

泪水，再次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每一滴泪水都饱含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哀伤都倾诉出来。

“我要死了……”

“……你可不能答应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