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敏筠被责备得面色苍白,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终于忍不住滑落。
谢茯苓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没有给姜敏筠任何辩解的机会,立即下令道:“将她送往乡下的别庄,并将此处彻底打扫干净!”
她的声音冷硬如冰,不带一丝情感。
“不,我绝不会离开,惊蛰曾对我许下承诺,誓言要呵护我一生,永不离弃……”
“立即封住她的嘴!”
谢茯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名女子在挣扎中被无情拖拽出去的情景,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回想起刚刚跨入门槛时所目睹的那一幕,若姜敏筠真是个严于律己、洁身自好之人,她绝不可能容忍惊蛰沉溺于酒精,更不会在一名男子酒后不清醒之际,做出那些易引人误解的亲昵举止。
幸运的是,自己及时赶至,才避免了一场不堪设想的悲剧!
然而,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拥有如此手腕,能将一个本该被流放至边疆的囚犯,巧妙地隐藏在金都最繁华的花街柳巷之中!
……
时间仿佛在无声中流逝,而当谢惊蛰突然从沉睡中惊醒,他的眼眸豁然睁开,竟发现自己仅穿着一件薄弱的中衣,躺在将军府的祠堂地上。
“跪下!”
一声冷若冰霜的呵斥突然在耳畔炸响,谢惊蛰的心脏猛地一颤,抬起目光,只见阔别多年的谢茯苓正跪在他的身旁,眼神凝重地注视着面前的牌位。
“长姐?”他迅速意识到了什么,乱中急切地询问,“筠儿她现在何处?”
“她已经被我送往乡下的别院去了。”
谢惊蛰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他紧抿着双唇,良久才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秋风已起,乡野之地哪里适宜居住,这一切都是我的主张,长姐实在不应该将怒火迁至她身上。”
谢茯苓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责备之意,不禁放声大笑,“一个罪臣之女,难道她还享有挑选住处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