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苦命的兄弟,有能力帮就伸手帮一把。
在观兰小区,两个光头男人正蹲在小区门口抽烟,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脸上还有一条很深的刀疤。
另一人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年纪约三十左右,身材瘦弱,脸上戴着副金边眼镜,貌似挺斯文的。
“武哥,你比我早出来半年,怎么混得这么惨?连个车费都要找人借,我还说出来跟你混呢,看你这样子,自己都快饿死了,我现在完全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怎么生存下去。”
“海林啊,现在这社会钱不好挣啊,不是我们进去之前的那个时代了,我到现在都没找到事干,犯法的事肯定是不能干了,监狱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
“咱们那些早几年出狱的狱友中有没有混得好的?”
“没几个混得好的,就算有,你以为人家就会帮你吗?你找上门去,人家碍于面子,看在一起蹲过监狱的份上,顶多请你吃个饭,讲究点的再给你安排个摸摸唱什么的娱乐活动,但是你甭指望人家会带你赚钱。”
“这个道理我懂,任何时候人还是得靠自己。”
“你明白就好,不过,咱们运气不错,狱友中有个特别讲义气的,而且混得还行,我都准备找他去混口饭吃。”
“你是说王飞吧?刚才你跟王飞打电话我都听见了,我出狱的前一天还抽了包1916,啧啧,一百块一包的烟呐,这辈子头一次抽这么好的烟,居然还是在监狱里,听监区长说这烟就是王飞送监狱去的,是给咱们监区过年的福利,每个犯人都分到了一包。”
顿了顿,眼镜男继续说道:“那个盗墓的老潘还跟王飞会见了,据说王飞跟他上账了几万块,咱们监区所有犯人现在都知道王飞混得好,发财了,成大老板了。”
“呵呵,前两天去送烟的时候我跟王飞一起去的,王飞一口气买了三十条烟,三万块呀,加上送给老潘的几万,这就差不多小十万了,够买一辆车了。”
“王飞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豪气?”
“呵呵,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出租车来了,咱俩先上车,找王飞去。”
俩人上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市中心一座二十多层高的大厦前。
陈武和熊海林下了车。
“银座大厦?王飞住这儿还是在这儿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