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愕然过后，李沧强迫自己思考和记录现在的状态。

毕竟，经验告诉他，出现Debuff如果不立刻停止使用大魔杖，很快就会像上次一样失去理智和意识。

“现在是上午7:02分，Debuff开始计时的第30秒，依然保持清醒。”

大魔杖横向扫出，两百七十度以内的行尸就像一滴滴不起眼的水花一样朝四面八方倒飞。

被它们砸飞的同类则更多，李沧面前霎时为之一空，出现了一个以他为中心达到270度角、半径4米有余的扇形空白区域。

“第60秒，很兴奋，兴奋到炸裂，根本来不及思考，或者说思考能力正在消失，感觉像是在以旁观者的角度观察‘我’自己，所有攻击动作不再有任何技巧，偏向于本能，但效率似乎更高了...”

“第90秒，情绪彻底消失，思维变得极其缓慢....”

“第120秒，咦，我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看手表呢？”

“150！有个女人！好眼熟！她是谁？哦，是大雷子...这娘们抖的我眼晕...为什么她跑起来不会失去平衡...”

“多少来着，她闻起来好香啊，像大白兔奶糖...比这些脏兮兮的杂碎味道好的多...”

“好想撕碎她的衣服，扯开她的喉咙，她的血喷在脸上时，一定是滚烫的吧...”

“吼~”

在李沧完全不似人的咆哮声中，邱小姐发出惨烈的哀嚎，倒飞出去，重重砸进一栋大楼的窗户。

厉蕾丝浑身上下多了许多玻璃碎片割出的伤口，她抹一把脸，破口大骂，

“这混蛋！为什么一定要测试这种东西！邱小姐你没事吧？”

“昂~”

邱小姐嘴巴动了动，有点委屈的样子，但很快摇着尾巴爬起来，浑然无事。

它力量初始数值高达6.5c，且在不间断的成长中，既然能稳定维持这种可怕的数值，身体结构必然先有能够与之匹配的强度——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道理都是一样的道理。

等厉蕾丝爬出窗户时，李沧的身影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马路上留下长长的血痕，一片儿一片儿的行尸硬是给人一种烂番茄臭鸡蛋似的感觉，涂满了地面和马路周边的建筑物。

“走，跟上去...”